白忍冬急切地唤了他一声师尊,顾不上自己身上重伤,竟然爬起来,帮耿明机拍着后背。

沈怅雪看得稀奇,歪歪脑袋道:“你都被他砍了,还这般关心他?”

白忍冬瞪了他一眼,沙哑道:“师兄……别乱说话!是我有错……在先,师尊教训……是应该!”

沈怅雪无话可说。

他不搭理白忍冬,在一旁靠着门框,继续冷眼瞧了许久耿明机咳血,沉默良久,终于道:“长老果真不会知错。”

耿明机咳得气喘吁吁,双眼通红,仍然不甘又怨恨地死死盯着他,低声说:“我本就无错!”

沈怅雪突然扬扬嘴角,笑了起来。

这一笑却丝毫没有嘲讽或讽刺之意,那与他平日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毫无不同。

“长老自然不会知错。”他说,“我也是与你呆了百年了,早知如此。”

耿明机哈哈笑出了声来:“装什么高高在上……你一个畜生,懂什么……”

“我自然是懂的。”沈怅雪说,“如今这遍地的血,乾曜宫也流过。”

“都是从我身上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