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抱着双臂:“养我这么多年,如今我在您眼里,竟是这般没安好心的东西。”
耿明机冷笑:“难道你不是?往日里不见登门……如今我落魄了,反倒巴巴儿地上门来……不是看笑话,能是什么!?”
沈怅雪没说话。
他偏着头,并不作答,只是冷冷地望着耿明机。
那双眼睛过于阴冷,耿明机莫名心中发凉。
他将白忍冬抱紧几分,硬着头皮道:“做什么!?”
他声音有些抖。
“长老,”沈怅雪问他,“时至今日,你仍不觉得自己错了么?”
此话一出,耿明机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突然提高声音,怒了:“又来!我何错之有!?”
“你不过是觉得你在我这儿受了冷落,受了亏待罢了!你觉得我对你与对其他弟子不同?那又如何!?你就是一畜生罢了!我将你养这么大,已是仁至义尽!”
“当做炉鼎养至今日,也是仁至义尽么?”
“那是灵修的命数!”耿明机大喊,“怨我做什么,还不是你没投个好胎噗!”
他又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