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好了伤口后,钟隐月再用白布将它包好,帮他塞回了被子里。
“要抱抱吗?”钟隐月问他。
沈怅雪点了点头,钟隐月便脱了外袍,挂在椅子上,脱鞋上了榻,抱住了他。
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抱作一团,相互沉默了良久。
“阿月。”
沈怅雪突然叫他,钟隐月应了一声:“嗯?”
“你会不会觉得,我今天不听话?”
钟隐月笑了声:“你一会儿听话一会儿不听话的,我都习惯了。”
沈怅雪沉默了下。
“不过不听话有不听话的好,听话有不听话的好,都好。”钟隐月说,“今日虽说急死我了,但你硬是靠自己杀出了血路来,我都恨不得把忘生宗那把号角抢过来喊了。我就想朝着全天下喊,我们家沈怅雪打赢了你们天决门狗日的主角,主角有什么了不起的,异灵根有什么了不起的,乾曜宫有什么了不起的,用了旁门左道还不是输了,都是垃圾。”
沈怅雪本还有些伤心,一听他这话,又吃吃笑了起来。
他抱着钟隐月,就在钟隐月耳朵边上笑着。刚睡醒的人声哑,笑的时候音尾都有些沙沙的,钟隐月听得有些脸热。
他强撑着抬了抬头,有些不满:“笑什么?我说真的,你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