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计,可长老们切磋时,又会记名次,得来的名次便是仙门在天下的名次。谁人不会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便会竭尽全力。到那时灵力都消磨了,岂不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钟隐月也这么想,便点点头:“师姐说的是。”

“若是不渡也知道,问天也问出了这番事,她便不会好好准备了。大会上将要出事,当然更该做的是加强门中戒备。”灵泽说,“你也要小心,收着些力气。若是打起来了,恐怕如今天下最靠得住的,还要多算你一个。”

钟隐月点着头:“我记住了。”

说到此处,灵泽惆怅了几分,叹了口气:“乾曜师兄急功近利,这次怕是靠不住了。”

说到乾曜,钟隐月就忍不住往前看了眼。

耿明机这会儿走在前面。

落到两仪台上的马车都是仙门长老的。弟子们的马车被忘生宗的先一步领去了宫舍那处,故而耿明机是独自一个走在前面,白忍冬没跟在旁边。

他走路倒是稳健,并不飘忽。只是从背后看背影,也还是瘦了两大圈,瞧着还是有点吓人。

钟隐月把声音又压低许多,嘀咕着询问:“师姐,我之前便十分好奇了,他这到底是去带着白弟子做什么了?怎么数月不见,成了这样?”

“我也不甚清楚,师兄与我关系也不算很好。”灵泽也低声回答,“不过云序师兄有时藏不住什么事,我倒是听他透露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