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又往他身上拱了拱。

他把脸埋在钟隐月身上,声音闷闷的:“以后再不会瞒您什么了。”

钟隐月轻笑了笑。

他将沈怅雪一缕头发捏在指间,又怅然地叹了声:“只是,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从来不提?究竟是怕我什么?是觉得此事重大……而我实在不堪托付?”

此话一出,沈怅雪惊得立刻腾地从他身上窜起来。

他一脸惊慌:“怎么会!师尊别瞎想!”

钟隐月朝他歪歪脑袋:“那为何不同我说?”

钟隐月望着他的眼睛。

沈怅雪有些无措。钟隐月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谴责和不满,也没有任何猜忌与怀疑。那里面只有无可奈何对他这么不听话的无可奈何,以及一些自责。

钟隐月甚至是朝他笑着的。

沈怅雪忽然有些发懵,他没想到钟隐月会全然不怪他,连那一点儿不满都没有。

钟隐月甚至是会自责的,他会觉得是他自己做的还不够,所以沈怅雪才会觉得他不堪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