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茶杯茶壶噼里啪啦散落一片。沈怅雪压在他身上,嵌着他胳膊的手隔着白衣细细抚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下,再次与他这只手十指相扣。
沈怅雪低着身子,又在他耳边吹气。
“我不要再听师尊的话了。”他说,“师尊这张嘴,能说会道,花言巧语……说着最喜欢我,又允了别人唤得比我更亲近……”
“师尊也欺负我。师尊欺负我身份低微,无法与师尊平起平坐,欺负我只能日日唤着师尊……”
“师尊不愿锁我,我便将师尊锁上。”沈怅雪声音渐低下来,“我不要什么自由,我就要师尊永生永世都得留在我身边,我就要师尊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要把师尊锁起来,这一生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就算旁人都叫您阿鸾,可师尊身上却留着我的锁。师尊没法跟任何人跑,师尊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都会……”
“……找到您。”
沈怅雪又笑起来,似是把自己说得开心了。
“师尊跑不掉了,”他亲亲钟隐月的耳垂,“师尊这辈子都跑不掉了。师尊若变心,我便把您带回来,亲自锁起来,锁在个小屋子里……我日日夜夜守着您。师尊此生此世,都不会走了。”
钟隐月听得浑身骨头都麻了。
沈怅雪对他的这情爱太畸形了,简直是病娇。可钟隐月却听得心中狂动。
他试想了番沈怅雪方才所说的这番话,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竟然抑制不住地欢喜起来,半点儿害怕都没有。
他曾经是不喜欢病娇的,他是纯爱党。
可这些话从沈怅雪嘴里蹦出来,钟隐月又觉得……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