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侯爷的心跳好急啊……”
恰在此时,有人敲门。
屋外的雪色与月色相称,洒下一地细碎的光,门扉被轻声阖上,谈鸣玉得到应允后掀帘踏入内室。
珠帘哗啦一响,他腕上金铃随步摇晃。
“西苑的秋菱在外头候着,说表少爷心悸气短,想请侯爷过去一趟。”谈鸣玉笑着进来传话,顺道再给炉子里添些炭。
“胡闹!”晏临渊皱眉冷嗤,一手拍在榻上。
他颇有些心虚,迅速斜睨了何晏君一眼,又匆匆收回了视线,“这点小事也来聒噪?让他吞两丸安神丹便是!再不济就请府医,本侯又不会医术!”
苏玉衡心有不甘,戏台子搭得快极。
何晏君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间暗藏讥诮:“侯爷莫恼,表弟从姑苏远道而来,雪夜孤衾难免伤怀。”说罢起身,执起狐裘披上肩头:“鸣玉,替侯爷更衣,我陪侯爷同去瞧瞧。”
晏临渊方才还享受着温香软玉,此刻被“逼上梁山”推拒不得,气得拂袖而去。
门扉重重一响,震得案上烛台险些倾覆。
西苑厢房内,苏玉衡歪在榻间。
水蓝色的里衣半敞衣襟,露出心口一片玉色肌肤。
见晏临渊与何晏君二人联袂而来,苏玉衡忽地蹙眉捧心,咳得鬓发散乱:“表哥,你来了……玉衡怕是因午后贪玩,着了风寒……”
话音未落,何晏君已端过药僮手中漆碗。
他舀起一匙墨汁般的汤药吹了吹,递至苏玉衡唇边:“府医昨日就告假了,表少爷的伤寒来得急,正巧因我的弱症,药房里常备着温补的药,这一碗用了黄连、龙胆草、苦参……表少爷先服下……”
苏玉衡嗅着碗中浓郁的苦腥,喉头一紧,“太苦了,我不喝……”
在一旁沉默半晌的晏临渊忽地夺过药碗。
“喝!”单手捏住苏玉衡的小巧下颌,晏临渊硬生生用碗沿撬开他的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