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这次没有之前睡的安稳,感受到虞粟的气息,他亲昵地蹭了蹭,嘴唇动了动,似是梦呓。
虞粟靠近,听了个真切。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雨突然大了起来,倾盆而下,虞粟神色不明,盯着人看了会儿,翻看被褥,从床上离开。
离开了热源,冰冷的空气钻入衣领,他不适地皱眉,看向盛放被褥的橱窗。
他从中取出一条毛毯,坐在靠近窗边的椅子上,将毛毯盖在身上,撑着脑袋盯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
天上的云似乎已经哭累了,雨开始变得稀稀落落。
顶楼的视野比虞粟原先住的房间更好一点,但能看到的也不过是荒芜的枯枝杂草以及破败的房屋。
他打开怀表,特丽莎没有现身,用文字的方式提醒虞粟身体体征有几项超出正常范围,祈求他不要再继续了。
虞粟瞥了眼关上怀表,倾身在莫里斯的额头留下一吻。
“晚安。”
门被吱呀打开,走廊的光消了又散。
莫里斯睁开眼睛,望着椅上留下的毛毯,他翻身滚到虞粟睡过的地方,再次闭上眼睛。
这一晚,是虚假而美妙的。
***
当虞粟走出酒馆时,雨停了。
灰色都市的清晨与黑夜无异,身后的柯金和酒馆老板以及其他人手拉着手躺在地板上打鼾,美酒的香气转化成了酒臭味,刺鼻难闻。
在酒精作用下,他们失去了平常对外界的感知力,也忘了害怕,毫无防备地摊在地上。
乌蒙安保公司的保镖们倒是一如既往的尽职,恰好到了换班时间,刀疤脸正站在外面安排人员变动,见到手下像见了鬼似地盯向他的身后,转头一探究竟。
他同样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许久不见。”虞粟一上来点评道:“你和你哥哥的生意现在做的不错。”
刀疤脸的哥哥就是成立乌蒙安保公司的人,哥哥负责公司的整体运营,而弟弟则负责具体业务,专接大生意。
当时莫里斯的贸然闯入差点将他们的心血毁于一旦,万幸虞粟是个好说话并财大气粗的,巨额的赔款足以让他们挽回损失,重振旗鼓。
在公司工作多年的老人是绝对不可能忘掉虞粟的脸的。
刀疤脸稳了稳心神,还算镇定地打招呼:“这里的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
不怪他们这么想,从外面来任职的督察官都回不到原来的故乡。
作为边缘人士,他们更不清楚虞粟与中央区和文森特的关系。
早就习惯外界奇怪传言的虞粟笑着说:“原来都是这么说我的。”
刀疤脸朝不远处指了指:“前不久来过的另一个督察局的人在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来找你的。”
虞粟点点头,顺着刀疤脸指的方向走去,很快遇见了像尊雕像呆在外面的瑞安。
“瑞安。”虞粟看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说:“不跟我进来坐坐?”
瑞安摇头,无机质的眼睛认出了没有帽子和口罩掩饰的虞粟,叫道:“督察官。”
“我不是这里的督察官了,可以不用这样叫我。”
瑞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叫了声:“督察官。”
虞粟不再纠正,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瑞安指向顶楼的位置:“莫里斯在这里。”
又指向虞粟,有点迷茫:“你和他身上有同样的味道,很好闻。”
虞粟知道那味道是什么,说:“很遗憾现在我闻不到那股味道是什么样的。”
他与瑞安错开,干净的长靴踩进污泥之中,朝更远的方向走去。
瑞安罕见地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