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徳利转动轮椅,说:“这点随了你的另一个父亲,都是个倔脾气。”
莫里斯手肘搭在双膝之上,躬身警惕地看向不断靠近的人。
卜徳利发现了他的排斥,似乎有点委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抗拒我的好意。”
莫里斯没忍住笑出了声:“把我当作向多维安示好的礼物关在封禁区多年,就是你的好意,你的良苦用心?”
被质问的对象移动到沙发背后,与莫里斯相背,他盯着落地窗下渺如蝼蚁的人类,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如外界一样温吐慈善的嘴脸。
“只有那样做我们才能各自安然无忧不是吗?再者,把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他吗?”卜徳利的语气疑惑不解:“是伊尔文带着你重新回到AG-00053区,却又对你弃之不理。”
“弃之不理这个词我用的似乎不妥当。”他错过身,来到挂着一幅画的一面墙边,画中的人像是位没有性别的形象,闭目抱着一团光芒,像是在温柔守护《圣徒》,便是这幅画的名字。
“带你逃走的是他,把你送回来的也是他。”忆起莫里斯幼时的模样,卜徳利不免遗憾,“要是你不回来,呆在中央区,以皇帝殿下的性格定会对你心慈手软,帮你换个身份,让你一辈子当个无忧无虑的贵族少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