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粟双手抱臂:“也挺好,以这种方式缅怀故人。”
克拉伦斯摇摇头,对现在学生的玄学式祈祷不解,同时,重新看向虞粟父母的画像。
安托万内特·冯和虞音时是他升上副教授时带的第一批学生。
虞粟的母亲冯自小就是出了名的天才少女,外貌出众,笑起来像个天使,对社交和追求者们没什么兴趣,偶尔会苦口婆心地劝极端追求者迷途知返,好好学习。
在她的家人们都以为这个孩子没什么恋爱基因时,冯遇见了虞粟的父亲,面对批判她学术研究方向的虞音时,冯的恋爱脑长出来并疯狂变异,三下五除二拿下对方,一毕业就甜甜蜜蜜结了婚。
对第一批学生格外上心的克拉伦斯对他们的印象很深,两人的光辉太强,让其他人黯然失色。
不光如此,每逢重要节日,早就工作的他们也不忘为克拉伦斯送上祝福和礼物。
在两人离世前,克拉伦斯与两人的联系从未断过。
虞粟出生不久后,他亲自拜访过夫妻二人,抱起属于两人爱情的结晶,亲自取下粟的名字。
是果实,是根本,亦是延续。
后来虞粟一点点长大,像他的母亲一样,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被委托暂时照顾过虞粟儿童时期的克拉伦斯在逗弄虞粟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在你还是豆丁大小的时候我抱过你,还记得吗?”
小小的虞粟皱巴着脸,想不明白为什么父母的老师是个笨蛋,他回答:“你是怎么抱起受精卵的,还有,我是母亲顺产生的,不存在宫外培育的可能性。”
随后,虞粟被黑着脸回来的父母胖揍了一顿。
从此,记仇的虞粟对克拉伦斯没什么好脸色。
时间一眨眼回到现实,克拉伦斯假装忧愁地说:“这么多年也不见你亲自来看望我,这一次借着殿下的名号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虞粟环视四周,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中:“不先带我找个地方坐坐吗?”
他的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比如你经常呆着的档案室。”
克拉伦斯眼神一闪,他把拐棍儿转了个方向,说:“跟我来。”
档案室的入口在五楼,进去后会发现里面的空间用回旋楼梯贯穿了整个纪念馆,密密麻麻的原始档案塞在档案柜中。
很多人不知道,这里才是真正记录并储存每位名人一生的地方。
虞粟跟着克拉伦斯穿过回旋楼梯,在靠近一面墙时看到嵌进去的隐形门。
轻松推开后,是一间简单的休息室。
休息室面积不大,虽然很少有人使用这里,但五脏俱全,定期有人整理清扫。
“喝点什么?”
虞粟在储物空间扫视一圈,说:“白开水。”
“没有白开水。”克拉伦斯关上柜子,从上层的冷藏柜中拿了一瓶果汁递给虞粟。
“最近过的怎么样?”他颤颤巍巍地坐下,用慈祥的目光望着虞粟。
“还是那样。”虞粟接过,很不给面子的放到一边,“第三督察司接触的案子无非就是出轨、凶杀、金融犯罪,偶尔处理我们殿下遇到的小麻烦。”
“不觉得无趣吗?”被皱纹挤压成一条缝的眼睛露着精光,克拉伦斯的精神气不错,走路慢却稳当,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熬不过九十大寿的人。
当然,尽量收敛点的虞粟不会当场这样“称赞”。
“不,还挺有意思的。”虞粟掀起眼皮,“通过调查搜寻犯罪者的动机,了解对外无法公布的秘密,偶尔掌握一些人的致命弱点,让那些想动我却动不了的人恨之入骨,并提心吊胆地坐在现有的位置上,这不失为一种乐趣。”
听着虞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