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脸,看到老者正抬着头注视照片中的夫妇,不禁自嘲道:“而我没这种觉悟,从上学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在想着该如何毕业了。”
“不用这么妄自菲薄。”
老者,也就是虞粟要见的对象克拉伦斯院长调侃道:“你的成绩证明你做得很好,当然,你与殿下的任性的确令带教老师头疼。”
“现在你所做的事情不比你父母的差,你在用你的方式行动着,只是有时我会有所遗憾……”
克拉伦斯突然停下,话题一转:“一眨眼又过去这么久了,怎么,有没有遇见喜欢的人?”
虞粟:“……”
虞粟笑笑:“老头子,几年没见,你的头发要掉光了。”
“一说你不爱听的,你就拿我的头发说事。”
“真的闲着没事可以把这里清扫一遍。”
克拉伦斯习惯了虞粟时不时冒出的刺挠话,他低头仔细瞧了瞧每个玻璃展示柜的拐角处,并用手中的拐棍扒拉去一张折叠好的纸条。
虞粟弯腰拾起,打开,里面写着一句话。
保佑我不挂科。
虞粟收紧手指,揉成一团废纸条,然后精准地投入废品处理箱中。
克拉伦斯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纸条:“每学期期中期末,这里的学生就会变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