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

“还有熊老板……”

……

夏哭夜一口气噼里啪啦把所有人说了一遍,言下之意就是本官已经调查过你们了,今日你们不拿钱也得拿钱,本官就是在明抢,你能奈我何。

“姓夏的,你不要太猖狂了。”公羊家家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指着夏哭夜骂道,“如今沁州百姓饱受灾祸,你不解决百姓之苦,却为了修缮你的府邸向百姓索要钱财,老子就是死都不会给你一分钱,你这个昏官败类。”

夏哭夜脸色很是难看,也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辱骂朝廷命官,按律施以杖刑或者流放,来人,给本官将他关押起来。”

夏哭夜话音一落,外面呼啦啦冲进来几个衙役,当即将公羊家家主给扣了下来。

公羊家家主还在不断对夏哭夜口诛笔伐,古家和孙家家主纷纷起身向夏哭夜求情,但求着求着莫名其妙也被夏哭夜给扣了下来。

古家家主目眦欲裂的看着夏哭夜,他现在总算知道这顿饭是做什么的了,这新来的知府根本就是和苏家那些人是一丘之貉,都想着吃百姓的人血馒头。

“姓夏的,皇上乃仁君,他不会放过你这个昏官的,你不得好死。”他嘶声厉吼道。

夏哭夜心中好笑,这些人估计是没见过墨九卿在朝堂上放狗咬人的事,要是见过,这句仁君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口。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他面上却不屑道:“天高皇帝远,他能奈我何?来人,押下去。”

不一会,饭桌上只剩下以苏家为首的众人。

一群人话都不敢说了,唯唯诺诺的坐在座位上,当了强盗几十年,他们还是头一次被抢钱。

“苏老板,苏夫人,南老板,陈老板,熊老板还有其余各位,你们怎么说?”夏哭夜慵懒的往后一靠,手指不断在桌子上敲击着,无形中又给众人施加了压力。

“本官也不是个嗜杀之人,这样吧,本官听说你们如今的粮价粟米已经涨到了八十文一斗,而粳米也涨到了一百五十文一斗?”

苏苋不等夏哭夜继续说,急忙解释道:“是,是,大人,草民这也是没办法,那尤可期商会着实欺人,卖去其他地区的粮食五六十文一斗,但咱们沁州的就要一百四十文一斗。”

“草民们本来还想着从其他州府买入粮食,但尤可期商会私底下发话不许那些商会卖粮食给咱们。”

“草民也是人,也要过活啊,所以只能如此,若是大人对这价格不满,草民,草民愿意自降五文。”

夏哭夜和陆鸣眼睛皮齐齐跳了跳,奸商,要不是尤可期是他们的,他们还真有可能被骗到了。

夏哭夜懒洋洋的瞥了一眼苏苋,“苏老板误会了,本官不是要你降价。”

夏哭夜给苏苋等人整不会了,“大人的意思是……”

“即日起,本官会下令,沁州粮价不得低于一百六十文,若有谁家粮价低于一百六十文,本官严惩不贷,苏老板可懂?”

苏苋摸摸额头上的汗,这么多年,沁州换过不知多少任知府,他见过贪得无厌的,但如此贪得无厌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之后夏哭夜又跟苏苋等人说了很多,而话题围绕的,就是怎么从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他说得眉飞色舞,被陆鸣掐了好几次。

这顿饭吃了不知多久,等苏苋等人离开都已是深夜。

没人了,陆鸣立马恶狠狠地瞪着夏哭夜,“夏哭夜,你是不是疯了?!”

他忍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那些豺狼虎豹给忍走了,他现在是一刻都忍不住了。

“你把粮价抬这么高,你是想沁州百姓一口一个唾沫把你淹死吗?”陆鸣真的要气炸了,要不是他知道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