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痛心疾首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仔细看却是一脸甘之如饴,不值钱的傻模样。
傅鹤言伸手推了推趴在桌上的温寻,“阿寻,你说是不是啊?”
身旁的手机不停有提示音响起,他伸手摸索了一下,没摸到,然后又凑到温寻身边,贱兮兮的说道:“嘻嘻,阿寻,你这就醉了?”
他咂吧一下嘴,语重心长地嘟囔道:“你这酒量在商场上,可是要吃亏的。”
随即一秒破功,嬉笑道:“呃,不过没事,有我和你老公在,没人敢欺负我们阿寻。”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傅鹤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到门口,“谁啊?”
门刚打开,看到门外一脸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霍云砚,傅鹤言眯眼,“小……叔?”
霍云砚看都没看这个堵着门,已经口齿不清的醉鬼,伸手挥倒一边,脚步凌乱地跑了进去,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变得哀怨又担忧,“阿寻?”
傅鹤言被推得后背抵上门把手,脚步不稳地差点摔倒,幸亏腰上立刻扶上一个肌肉线条结实的小臂,他抬起水润润的狭长丹凤眼,委屈告状,“斯年,他推我。”
“你帮我揍他。”
傅斯年看了眼霍云砚心急如焚的高大身影,笑侃道:“谁让你不看手机,这么长时间也不回信息,小叔能不着急吗?”
“那你呢?”傅鹤言搂着他的脖颈,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固执地问道:“你着不着急?”
“还是巴不得我不回傅家烦你?”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骄纵叛逆的傅家太子爷,竟带着一丝委屈与失落。
看着傅鹤言醉了以后,没了一贯的骄纵傲娇,变得格外乖巧听话的模样,傅斯年的心骤然变得柔软起来,宠溺的揉了揉他银灰色的发顶,轻声回道:“嗯,很着急。”
“所以来接你了,走吧,该回家了。”
傅鹤言立刻跟狗皮膏药似的,黏在傅斯年身上,一脸的讨好卖乖,“好,回家,我们回家咯。”
傅斯年跟霍云砚招呼了一声后,就带着醉鬼傅鹤言先走了。
霍云砚跪在温寻面前,素来清冷凛然的凤眸缱绻着多情,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眼前,明明才分别一天,却仿佛已经朝思暮想了许久许久的人。
明明他们已经敞开心扉,很快就能幸福的永远在一起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在听到霖远说,温寻精心布置了求婚典礼,却被破坏的那一刻,心脏骤然钝痛,仿佛无形之手,紧紧攥住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让他痛到差点失去理智。
他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让阿寻发现自己,只敢在楼下,偷偷看他与傅鹤言在一起把酒言欢,忍受着孤寂般的折磨,和心中反复翻搅的独占欲。
颤抖着双手,轻轻抚上温寻被酒气醺红的柔软脸颊,视如珍宝般发着抖喘了口气,“阿寻,我好想你。”
“想的我心都疼了。”
霍云砚在温寻泛着酒香的柔软红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虔诚般说道:“对不起阿寻,我做不到放手,所以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我只想爱你!”
他将温寻抱到床上,湿了毛巾,帮温寻轻轻擦拭着脸颊与脖颈,等到全身都擦洗过后,他才亲了又亲,万般不舍地帮他盖上被子。
出了房间后,就卷起袖子去收拾客厅。
只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温寻如桃花般涟漪的桃花眼,蓦地半阖开来,他想跟霍云砚说,让他以后不要来了。
不然他就离开南城,去一个让他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所以脑袋昏沉的他,想顺从自己的内心,就再贪念一次他的照顾。
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