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是他发小那样的功夫力气,估计也没法从这几乎将所有能发力的关节都锁死的麻绳里挣脱出去,更别提他这点三脚猫功夫了。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摸上了他被吊起的大腿,那只手快速又熟练,像杀猪匠检查待宰的猪一样将他的大腿根、屁股、腰、胸口一气呵成地摸了一通。

沈清州头皮都炸了,差点没作呕吐出来。

男人身上传来的那股油腻的腥气令这种反感更深一层,而他还不得不记住这个味道。

而就算是他,在这种时候也无法淡定地挣扎大吼起来:“你他娘的乱摸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老子非得剁了你!”

沈清州从未如此恨过自己这天生绵软的嗓子,他是最符合人们印象中的江南美人的形象,连声音都绵软甜蜜,这让他一开始到东北来的时候没少吃苦头。

可即便过了好几年,他自认已经粗犷豪放不少,但到这一刻,他却痛苦地发现他的叫嚷是那么无力,他根本发不出那种汉子们的嘹亮的声音。

甚至因为着急,他不自觉地被带出几分乡音,那软乎的尾音让他的威胁听起来更软弱了。

显然,被他‘威胁’着的人也这么想,因为他当场就发出了一声‘嗤’,这笑很短促,可其中的意味足够让沈清州那张薄薄的脸皮涨的通红。

他羞耻地将嘴唇抿紧,浑身紧绷着,试图想起更多有威力的话。

良好的家教和上流的出身使这位知识青年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脏乱的字眼,即便在乡村这些年这种话他听了一箩筐,可从没让这些从自己嘴里出来过,骂一句爹吼一句娘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而这种话在乡下人听来就是跟吃饭似的口头禅,根本算不上什么杀伤力。

他半天想不出来,反倒是对面那人等不及了,他的手还放在他胸口,透过单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这人还带着手套。

那只手又短又粗,手法色情地揉着他一边胸肌,动作极其下流,那只手挺小力气却很大,沈清州一下就让他捏疼了。

“怎么不说了?再说两句啊,你这小嗓子,说啥话听着都像撒娇似的,爷爱听,啧,奶子真大,跟女人似的,哟,这啥?奶头也这么大呢?沈知青,我可听说你是个清贵人儿,这奶子是怎么回事?私底下没少跟女知青进行‘爱的交流’吧?”

男人的声音又粗又哑,掐着嗓子笑起来格外刺耳猥琐,他边说边掀起他的外衣,抓着他胸口软肉毫不留情地一通抓揉,随即撕开他遮掩奶头的药贴,看清景色后有发出更尖锐难听的笑和无耻至极的发言。

沈清州都要疯了,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这个遭遇还有别的发展可能。

‘鸡奸犯’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他从没在身边真实地遇见过。

而现在,这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了他身上!而且是在今天这个时候!

沈清州感到浑身血液都在倒流,他手脚发冷,头脑却烫得可怕,他拼命挣扎着,想要甩脱胸口那只令人作呕的手。

“你少他娘的放屁!闭嘴!别他妈碰我!滚开!死变态!死开啊!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你、你做这种事,就不怕吃枪子儿吗?!”

他始终还是有些不相信在东北乡有人会冒险做这种事,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下绑走一个有身份的知青。

这一旦被揪出来,那可就不是简单的戴帽子游街的事儿了,鸡奸犯是要枪毙的!

可这男人显然铁了心要弄他,或者说,这人根本不在乎他说的那些事,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抓住他另一边奶子粗暴揉捏起来。

“沈知青,你是聪明人,知道惹怒一个不怕死的恶徒没什么好下场,我呢,不怕你说的那些,我无父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