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此刻在自己怀里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齐善清,他实在不忍心下手。

算了,以后再安排吧。

宁玉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疲惫地开口说道。

“别哭了,先回去,回去好好歇着,二哥往后还有许多能用到你的地方。”

齐善清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起身。

齐善清前脚刚走,洛昭就回来了,见宁玉起来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坐到他旁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问道:“不好好躺着怎么起来了?”

宁玉将枕头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吐出一口气。

“刚才齐善清来过了。”

宁玉看了一眼洛昭:“皇后在牢里自尽,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洛昭握住他的手掌,低低开口:“早该料到是这样的结果,皇后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对先帝的感情却也是真的。如今他被家族抛弃,陛下也已经逝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她值得留恋的呢?不过是求个解脱罢了。”

洛昭看向他,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这些事情自然有人去做,倒是你,感觉好一些了没有?”

宁玉点了一下头。

“好很多了。母亲呢?母亲她的情况怎么样?”

“郡主情况还好,虽然精神欠佳,但是身体还不错。”

宁玉扯着苍白的嘴唇笑了一下,那笑容里透着些苦涩,“看来也只有我没扛住。”

洛昭抚摸了两下他的胳膊,宽慰他说道:“也不一样。先帝临驾崩前就召见了你一个人。”

洛昭有些欲言又止地皱了一下眉毛:“还说了那些话。”

宁玉吐出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睛:“他人都已经死了,事情都翻篇儿了。”

“陛下的贴身太监在殿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了继位诏书。”

宁玉眉毛抬了抬:“可有人有异议?”

“倒是没有。”

洛昭站怔了一秒,想起来什么:“只是还有一个人跟你一样,病到卧床不起。”

“谁?”

“右相。”

宁玉听到他说的话之后,静默了一瞬。

听说右相这人腿脚不利索,行走都要坐轮椅,让人推着。但却培养了一群人才,许多事情也不需要他亲自过问,想来也是个有能耐的。

宁玉想起来齐方慎给他留下的那些锦囊名单里面就有右相的人。

当真是病到卧床不起了还是在逃避些什么?

但是右相在朝堂上一向保持中立,宁玉很难想出来他在逃避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病了?

宁玉点了点手指:“你去库房里挑些养生的珍品给他送去吧。”

“是。”

宁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估摸着明日就能起身了。”

洛昭:“倒是不用这么急。所幸大伙儿都知道你是悲痛太过,卧床不起。没人说什么,反倒称赞你一句有孝心。”

宁玉睫毛颤了两下:“哪有那么多时间留给我休息……”

说完之后他转头看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都关注一下容国的动向,齐方慎驾崩,很难说容钧青不会有什么动作。”

洛昭听到他提起来这些微微垂下眼睛,轻哼了一声。尽管克制,但是宁玉还是能听出来他带着个人的情绪。

“他就算是有什么动作也是冲着你来的。像他这种弑君弑兄的畜生。还能指望他从国事出发?”

宁玉有些诧异的抬了抬眉毛。

杀死太子殿下的事情宁玉知道,但是弑君这个又是怎么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昭抬头和他对视:“你不知道当年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