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处置得太过分,所以这些流寇还真是会挑时候。
宁玉没有理会宁兆丰的惊讶,也没有等待他的回应,说完之后自己就回了房间。
早上没有用早膳就进了宫。因为他觉得如果他堂哥够聪明的话,去往宫里的信和递给他的信应该是同时出发的,收到消息之后再决定那封信要不要往宫里送,果不其然,今天早上宁玉进宫的时候,容钧青就因为这件事情召见他了。
容钧青看起来忧心忡忡,但是最后却中肯地评价他堂哥。
“并没有因为会担失察之罪而隐瞒不报,也算是个正直之辈。”
最后又问宁玉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宁玉又假装不知情地看过那封信,然后说出自己昨晚上就提出来的猜测。
“这些逃出来的官兵,会不会和前些时候的流寇有关系?”
容钧青捏着太阳穴的动作一顿,然后睁开眼睛看向宁玉,沉默了片刻之后,认同了宁玉的说法:“你说的,不无道理。”
但是眉宇间的忧愁却没有散去多少,宁玉绕过案桌来到他跟前,歪了一点脑袋,神情关切地看着他,声音温柔:“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容钧青清了清嗓子,抬手拉住宁玉的手腕在手里摩挲,“没有,只是昨晚上没睡好。”
多事之秋,宁玉都想不出安慰的话,只是捏着他的手掌,“放心,有用到我的地方,我定会全力以赴。”
容钧青举着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低声呢喃了一句:“幸好,幸好有你在朕身边。”
宁玉觉得这段时间容钧青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篡位杀手足除忠臣,桩桩件件都是人神共愤的事情,但奈何有谢留序在一旁给他出主意,他的名声没有太坏,但是坊间已有流言,说他嗜杀成性,是个实难容忍的暴君。
但是那些流言都被他们锦衣卫压下去了,没有传到容钧青的耳朵里来。
内忧外患,他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宁玉这个时候竟也对他生出了怜惜之意,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再陪你休息一会,好不好?”
他将他批了一半的奏折放到一边,拉住容钧青的手,温声建议。
容钧青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里泛着微微闪烁的光芒,“你要陪我吗?”
宁玉点点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