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和容钧青说了堂哥在边疆权力扩大的事情与他无关,现在消息直接越过容钧青直接报到自己这里来,这不就是明晃晃告诉容钧青自己结党营私吗。

宁玉站起身:“我来写回信。”

宁玉起身到案前,快速写下“此事与自己无关,让他速速上报朝廷”的回信,刚把信送出去,他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宁兆丰。

"父亲,您说,边疆来的那些流寇,会不会和这些有关?"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他自己都愣住了,那些流寇是边疆逃跑的将士??这样说出来怎么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宁玉却觉得自己应该是接触到了最有可能是真相的真相。

宁兆丰皱紧了眉头,对于宁玉这样的猜测他一时间也不好下定论,这个猜测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却让人难以辩解反驳。

可是他们千方百计从边疆军营逃出来,为什么又要回到京中,一旦边疆发现他们的逃亡,再结合流寇的案件,他们暴露是迟早的事情,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呢。

宁玉想不通,沉默许久,他抬起头:“庄寒今天告诉我,太后重病”

他顿了顿,觉得自己话题转变太快,于是抬起头去观察父亲的脸色,以确保他是真的在听。

宁兆丰回回神,捏着太阳穴:“是,病得快,这马上到了年关,使臣还在宫中,陛下上下封锁了消息,没让人知道。”

宁玉抬了抬眉毛:“是陛下封锁的消息?”

他发出疑惑,宁兆丰似是觉得他这个问题奇怪,转身看他:“不然是谁?”

是容钧青的话,庄寒为什么要往谢留序身上引导?真是奇怪,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有蹊跷,还是庄寒,藏了私心呢?

宁玉长叹一口气,现在的事情够他愁了,他不想去想庄寒是不是对他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他只要知道,庄寒是不会伤害他的就够了。

宁兆丰顿了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憔悴疲惫的神情:“你最近太累了,去歇息吧。”

宁玉勾起一点唇角:“今日去温泉池泡了泡,好多了。”

他父亲点点头:“陛下那边还是没有要见使臣的意思吗?”

宁玉端起来参茶,摇摇头,嘴里的话说的有些模棱两可:“谁能猜透陛下的心思呢。”

宁兆丰看着他的面颊,沉默了片刻,点着头:“你也要当心,伴君如伴虎,说不准”

他父亲的话没有说完,宁玉没有追问,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走到门口他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握着门框的手微微用力,宁玉终究还是没忍住,缓缓出声。

“昨夜,有人来找父亲,我瞧见了。”

“什么?”

宁兆丰一怔。

第一百零四章 万事无悔

宁玉微微侧头,勾唇一笑,声音轻轻的。

“看在我为家族这么努力的份上,希望父亲不要因为从前的一些旧事,害我落入陷阱。”

宁兆丰的神情变化很慢,一点点从刚才的茫然和无神,转变成现在的震惊和诧异,看着宁玉的眼神似乎是有些陌生。

原本这样的话宁玉是不打算说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纸包不住火,如果这个时候不烧起来,那肯定会在一个所有人都控制不住的时候烧起来。

宁玉不想引火自焚,他觉得他现在往上爬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宁家,但如果最关键的时候,因为这些旧事他被人在背后捅刀子,那宁玉才觉得好笑呢。

因为纪泊苍在宫里待得时间够久,齐国和容国两国边境都有些虎视眈眈,这个时候边疆不管发生什么,为了稳住军心,容钧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