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就说,“你不用碰。”
于是完全由梁阁架着李沛,祝余空手空脚走在另一边,就这么送李沛回二楼的房间。李沛醉糊涂了,度数那么低的起泡酒也能让他醉成这样,脚步虚浮,几乎是梁阁提着他在走。
祝余静静跟在一边,不知怎么想起刚才那句“被墙壁围殴了”,品出些冷幽默来,不禁有些想笑,掩饰地偏过头咳了一声。
梁阁把李沛送进房间,祝余没有进去,站在门外等,梁阁出来时,正听到有人说笑着上楼的动静。祝余一窒,立刻想和他分开,梁阁直接打开旁边的门,拉着他闪进走廊尽头的小阳台。
他们刚一进去,果然就有人上来,走廊有打闹走动的声音,小阳台的门是彩绘的玻璃窗,大概无法看清人影,祝余卸了口气。
阳台面积狭小,约莫一扇门宽,楼下是庭院的花圃,远眺是海岛的潮骚。海岛的夜晚又黑又静,祝余伏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海潮,走廊上的人迟迟没走,他又直起身来,小声问梁阁,“你刚才为什么喝两杯酒?”
“你不知道?”梁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黑色的瞳仁倒映着彩绘窗透出的灯光,有些笑意,“那你怎么不喝?”
你既然不知道我替你喝了,那你怎么不喝,你明明和我做过。
祝余想说,我本来就打算不喝,话到舌尖又觉得难以回答,索性不说。
静默片刻,梁阁说,“不过刚才喝酒挺疼的,记得吗?”他轻声笑着,“那天你把我舌头咬破了。”
狎昵的记忆回笼,祝余有些赧意,“还没好吗?”
“反正喝酒是有点疼。”
祝余侧过身看着他,下巴抬一抬,“看看。”
“怎么看?”
“吐出来啊。”
梁阁右手撑在栏杆上,半弓下身来看他,“太暗了好像看不到,你要不要换个方法?”
两张脸隔得很近,祝余无由来一阵口干舌燥,像被热火在烘,他眼珠转了一圈,又往下瞥,看着梁阁近在咫尺的薄红的唇,“那你也要吐出来啊。”
梁阁笑了笑,嘴唇微微分开,探出一点点舌头。祝余仰起脸噙住他舌尖,很轻地吮了一下,舌头抵开齿关,他尝到梁阁口腔的味道,他以为会有烟味,但没有,也没有酒味,很干净。
不敢发出声响,他们吻得很浅,舌头缠绕着轻轻错动,嘴唇贴合,梁阁吮着他舌尖轻轻地唆,祝余只觉得灵魂都顺着唇舌被吸走了,脚底发麻,像腾空一般。
梁阁没有搂住他的腰,也没有抚摸他的身体,他只是握着祝余的手,轻轻捏他指尖,每捏一下,祝余心脏都跟着麻痹一下。
吻了一会儿他就完全喘不上气,膝骨发软,受不住地软下来,脸伏在梁阁颈窝,没用地小声呼喘着。
梁阁这才搂住他,抚着他脊背吻他耳根,外面的人仍然没走,祝余平复下一些,又仰起脸来,梁阁低下头继续吻他。
再度停下时,外面已经没了人声,梁阁打开小阳台的门,走廊上静悄悄的,隐约听得见楼下游戏的笑声,梁阁问他,“出去散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