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郁仪?”
mega惊喜道,“你怎么知道?!”又丧气地说,“但是他谈恋爱了,所以也不能暗恋了。四月真是我的倒霉月,一下损失两个最喜欢的!”
他想了想,“其实我们组那个a,就是梁阁,也好帅,看脸绝对是我的tye,但还是没能补进我的暗恋对象名单。”
mega刚才的情态,祝余还以为他对梁阁一定是有意的。
“为什么?因为他是那种搭理你的?”祝余像是不耐烦地随口一问。
mega思考片刻,居然说,“不是,他是那种‘看起来搭理你其实不搭理你’的。”他撅起嘴,“就是会应付一下,可能教养好吧。但他搭理你就很开心啊,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生物老师说的那个什么因子,站在他旁边就很舒服……”
祝余停下来,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他们采集点比较远,回去时其他人已经齐了,梁阁站在路边仰头观察一片鹅掌楸的叶子,一个beta女生在和他说话,梁阁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鹅掌楸叶,说了句什么,女孩子小声笑起来。
应付吗?
祝余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梁阁觉察到他视线偏过头来,目光相接,祝余生硬地错开了眼神。
一行人继续上山,正讨论着下一次采集点的分配,mega又踊跃表示要和祝余一组。
祝余走在队伍里,像被砸了一记闷锤,他忽然身形一矮,呼吸蓦地变得困难,下腹的生殖腔又像被点了把火般烧起来,视野变得混乱而膨大,两条腿软得像被抽了筋骨,立刻就要跪下去。
“我去那边。”
他哑着声撂下一句,直接快步离开。
祝余头也不回地抄进小道,刚避开人前,脚步立刻变得凌乱而踉跄,他捂着小腹跌跌撞撞地更深处藏去。他已经发情了,只是抑制环暂时还禁锢着,信息素没能散出去,口水开始泛滥,鼻翼急促张合,头昏脑涨,再在人前多待两分钟他就要变成一副淫贱卑微的下流样子。
他用尽全力走到一丛灌木后的空地坐下,抖着手翻开包找药,包失手掉在地上,东西洒了一地,他捡出一盒急效药来,抠出两粒,口水太泛滥,都没服水,仰头就吞下去了。
从分化的那刻起,mega就注定要一辈子和这些药剂为伍。
他闭着眼睛,脱力地喘息着,等着药生效将这阵遽然而至的发情期压下。
山野静静的,灌木开着些白色的小花,是野生的绣线菊。祝余渐渐感到身体平静下一些,反应没那么剧烈痛苦了,刚呼出一口气,猝不及防有股横行霸道的尖锐刺痛顺着脊柱袭向他大脑皮层,那种又痒又涨的热痛瞬间充盈他骨骼的每个罅隙,生殖腔热得像个烧红的铁球,重重地坠着,他疼得要尖叫,嗓子眼里却像哽着团湿棉花根本发不出声来。
他冷汗涔涔地伏在地上,手揪住地上的草,明明喉咙干热得像吞了一片沙漠,口水却丰沛,黏答答的张嘴就往下滴,在地上洇湿了一小滩。
怎么会这样?
明明吃过药了,第一次发情时也没有这样难受过,恐怖的热流岩浆一样灌满他四肢百骸,大脑神经被狠狠揪住,他趴跪在那里,一万只蚂蚁在将他啮噬。
手在草地上无力地摸索着,根本抬不起来,好不容易摸到手机,他死死咬住舌尖集中注意力拨号,但位置太偏,没有信号,根本拨不出去。
他灰败无力地倒在地上,神智混沌,呼出的气息灼热无比,下身已经湿透了,他视线模糊地看着天上的游云,打算单靠意志力把这段发情期扛过去。
祝余紧紧咬着下唇,感官被无限放大,身体像灌满了炙烫的情潮,一阵一阵热汗浇湿了他。体内的空虚快把他逼疯,内壁像是被无数小虫啃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