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慌忙闭上眼,惊澜道君下意识展臂伸手去接,正叫谢遥不偏不倚地撞进他的怀里。

惊澜道君少时性情冷漠,也无什么道侣,别人敬他畏惧他不敢与他与什么接触,后面有了好友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或是面对面论道、或是切磋剑术。少有的肢体接触,也是递交物什时无意接触。

只有这个徒弟第一次见他便抱他的腿,之后一撒娇告状不是抱腿就是抱腰,他也从不适慢慢演变成了习惯,然而被徒弟撞入怀里却是第一次,这种异样的感觉叫他微微一怔。

“起来,阿遥。”他很快反应过来,皱眉淡声道。

谢遥哪里不想起来,可是他起不来啊,他盘腿坐了一个小时,腿部一直压着血管,不起来还好,一起来就不得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可以打坐一天都跟没事人一样,换他他腿一定会残废掉的。

“我起、起不来,师尊。”少年仰着面颊,起得太早没怎么精心梳理的头发毛茸茸地凌乱着,看起来有几分格外的娇憨,然而那双眼中的泪雾,又叫他多出几分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可怜来。

这段时间因为被沈卿肏过,沈卿还说了一句“没什么萧云奚会抱着你,没什么全身会透着被肏烂了的味道”,以至于谢安总感觉自己身上有被男人肏过的精液淫水味,每天都要换一遍在柜子里被香水熏过的衣服,香水的原料嘛,用的自然是从五长老那里偷来的灵草。

眼下那带着果草的甜蜜香气,伴随着呼吸像是像是丝丝缕缕细密的线钻进了惊澜道君的鼻翼里去,

惊澜道君略微疑惑徒弟身上熟悉的香气,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对方偷拿五长老的灵草是做了这样的东西,五长老大概也清楚谢遥拿去也做不了什么正途,怕自己的心血被糟蹋才不肯给予他。

他有些头疼,想训斥自己这个被宠坏了的徒弟,但对方现下楚楚可怜的看他,整具身体没有力气的贴在他身上,又让他忍不住有些心软。

怕他不信,谢遥委屈补充道:“腿麻了,还疼,师尊,真的起不来。”说完难受的在自个儿师尊怀里哼哼唧唧,全然没有避嫌尊师重道的念头,也不怪谢遥没有这般念头,他在现代的时候,父母虽对他没什么希望放弃掉早早养育二胎了,却也还是纵容着他,生下来长大的被别人称赞的弟弟弟弟也是纵着他,他在宠爱中长大,养就了讨好撒娇持宠而娇的本领,来到这个世界也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

见他也确实难受,惊澜道君只好让徒弟靠在自己怀里,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隔着衣物揉弄着他的腿肉,为徒弟舒展开酸麻胀痛的肌肉。

过于柔软的腿肉泄密它的主人没经过太多身体锻炼,惊澜道君眉头皱得更深,对沈卿有了些责怪。

他将谢遥交到沈卿手里,虽没指望沈卿对谢遥要求多严格要将谢遥教成什么天才,却也没想沈卿把谢遥养废。至少要有自保的能力才行,谢遥这样,遇到危险跑不了多远就要气喘吁吁哭着喊救命了,难道沈卿什么都没教谢遥吗?

这他可误会了沈卿,沈卿最初就算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自以为是又没什么脑子天赋的师弟,但既然是师尊交给他的任务他也会尽其所能,只是谢遥实在懒惰,打坐打坐不成,练剑练剑不成,时间一长,他也难免睁只眼闭只眼放任对方了,但也不会太放任,基本的训练还是要督促做的。

师尊的按揉轻缓柔和又不失力道,按得谢遥舒服极了,外面温度又冷,他迷迷糊糊的,忍不住直往对方怀里远,嘴里舒服得哼哼起来。

只不过这份快乐没能保持多久,见他缓了过来,惊澜松手淡淡道:“既是好了,就起来练剑吧。”

“师尊,太冷了……”

吃到好处的谢遥哪里肯奋发图强,还想再撒娇免了今天的修行,只不过惊澜道君却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