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轰鸣，他死死盯着苏黎，眼睫微敛，侧脸冷峻阴翳，眸中隐约有血丝浮现，气势骇人到极致。

几秒后他忽然扯了扯唇角，像是在极力平复濒临爆发的疯癫心绪，却反而让人觉得更加扭曲可怖。

温时玉呼出口气，削薄的唇瓣翕合，声音低哑，像是在哄着苏黎一样。

“宝宝…别说这些让我生气的话。”

身体的本能恐惧让苏黎感受到了呼吸困难，他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如同犯了哮喘的病人，呼吸声急促又颤栗。泪水顺着眼角涌落，洇湿了他整张漂亮的脸颊，就像是雨水中的稠艳花枝，看上去摇摇欲坠，简直脆弱到了极点。

苏黎却又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他瞥见温时玉青筋暴起的手背，突然勾出一个有些讥讽的笑容，开口的声音很轻，孱弱无力，仍然止不住喘息声。

“是我、是我自己想走，温时玉…我讨厌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爱你”

温时玉的脸色彻底变了，俊美的脸上阴戾覆盖，他绷着下颚，仓皇地上前握住苏黎的肩，漆黑的瞳仁凝住他，声音干涩，仿佛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小梨，你在骗我。”

“你爱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心脏倏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的小鹿只是被不知死活的东西骗走了一会儿，就学坏了，就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温时玉几乎是撕咬一般叼住了苏黎的嘴唇，“唔…”苏黎来不及反应，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堵回喉咙，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强势侵犯，偶尔细密的舔舐上颚，然后卷住他的舌尖疯狂纠缠，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在两人之间蔓延，口水止不住往下淌。

苏黎还有点低烧，全身上下绵绵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在温时玉的侵略下快要融化成一汪热泉。

唇上蓦地刺痛。

温时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