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郁庚礼看着卧椅上的身后青紫交加的姑娘,心底涌起浓浓的心疼,他站在姑娘身旁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而趴在椅子上的姑娘也哭的没有眼泪了,她从进了郁老师的家门就开始害怕的流眼泪,到在沙发上被质问,再后来被教训的嚎啕大哭,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她哭的够了,脸上狼狈的汗水泪水和鼻涕滚作一团,趴在椅子上小声抽泣着,心里想着为什么郁老师还没有来哄她,接着,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很深很长的叹息。

“小乖....”男子的声音没了力气,苏依棠的哽咽突然戛然而止。

郁老师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自己小乖了,就时间来说,大概是他发现自己和傅相恒实践之后,呼唤的都是自己的大名,那会自己还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现在想来....实则是他对自己已经失望了吧。

是啊,现在是莫名其妙的,傅相恒和郁庚礼都没有离开自己,可是以后怎么相处合适呢,这个尚无定论。

中午的时候,郁老师突然在林间亲吻了自己,之后的事情发展全然猝不及防,如果美人教授早就知道自己“脚踏两只船”还仍旧对自己保持温柔的话,本来就没脸见人的苏依棠此时更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正当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就弯下了腰,一双有力的大手,附在姑娘的腰间,把人抱了起来。

苏依棠实在是狼狈,头发丝上都挂着泪水和鼻涕,她闭着眼别过头,怎么也不肯看男人一眼。

身体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带有淡淡的茶香的结实月匈膛,在此时此刻为人提供了温暖的慰藉。

“怪我把你打重了?还是觉得我揭穿你了?”美人教授坐下,小心的避开姑娘身后板痕累累的伤处,想要苏依棠睁开眼睛看自己。

但无奈姑娘不肯。

不是不肯,是没脸。

郁庚礼没找到让姑娘不别扭的好办法,只好兀自碰上她身后的伤处,仔细的检查起来伤痕来--身后的伤算不上极重,但是也绝对不轻,交错纵横的青紫斑痕,山丘最高的位置上已然月中起来有半根指头那么高,那处是自己奏的,其他处红月中是傅相恒留下的,看起来不轻不重,似乎很快就能痊愈。

坐在书房内一方小天地的两个人,心底都涌出了浓浓的自责。郁庚礼怪自己没有选择一个更温和的方式把这件事情解决,而且惩罚小姑娘的时候也不够冷静,那毫无章法的几十下抽下去,定是把人给疼坏了。而苏依棠呢,则是觉得自己谁都对不起,郁老师那么温柔的一个男子,自己竟然能把人气成那个样子。

“对不起....”两人竟然异口同声,空气里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之后,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

“别动,我给你上药,刚才....傅湘衡叫了药物的外卖到门口,我去拿一下。”说着,郁庚礼把人打横抱起到卧室趴着,自己则是去了客厅打开房门。

苏依棠自然是听出来了美人教授把傅相恒的名字叫错了,第一次见面,能记住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按照傅大总裁的风格,门口的药袋子果然一大包,里面各式各样的消月中跌打药,喷的涂的,甚至还有两盒口服辅助的药,郁庚礼把他们平铺在桌子上,寻找了半天之后,才拿了一瓶云南白药和消月中乳膏,这两个目前是最有用的,至于药油之类的,估计是用来揉开月中块的,不适合现在使用。

第三十一章:美人教授还挺贤惠

郁老师走到卧室门的时候,清晰的看见小姑娘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之后,身子开始紧绷。

“郁老师,您是不是讨厌死我了。”她没有回头,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不要用敬称,我不喜欢。”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