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牙齿磕在了一起,不过没磕破,就是有点麻,酒香在他们的口腔内来回游窜,不辣,是酸奶的甜味。初次接吻的新手刚开始还是羞涩地、礼貌地你推我往,后面不知道是谁,也许是苏尔亚先深深地吮了一下他的舌尖,连带着下嘴唇,莫青不由自主地软下腰,整个人歪在他的怀里。
等到分开时,莫青已经红了个透彻,他趴在苏尔亚肩上笑了几声,“你看,这次我没反击回去吧?”
苏尔亚的脸也很红,手足无措地揽住莫青,这里毕竟是居民区的巷子里,人多眼杂的,谁要是看见了指定得闹起来,他只好拖着还在耍酒疯的莫青往回走。
“你应该长耳朵,”莫青笑呵呵地去摸苏尔亚的头,“我每次看你高兴的时候就感觉你头顶的耳朵竖了起来,难过的时候就会耷拉下去,你真的好可爱哦。”
“老婆也可爱。”苏尔亚不经夸。
“都说了你不要叫我老婆,”莫青生气地推开他,“咱们就不能先好好地谈恋爱吗,你先说,你喜欢我,我再接下去,然后要一步一步地来!”
这简单,苏尔亚握住莫青的手腕,看他醉醺醺的、可爱的眼睛。
“我喜欢你。”
莫青满意了,拍拍苏尔亚的肩:“我也挺喜欢你的。”
这下苏尔亚也觉得自己头顶有耳朵竖了起来:“你说的,酒醒了不可以反悔,再说一遍,我想录下来。”
“没有第二遍,”莫青又软了下去,将自己的脸埋进苏尔亚的肩窝里,“听一遍就够了。”
然后莫青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青青。”苏尔亚又叫了一遍,“先喝一口蜂蜜水。”
莫青蜷缩在被窝里咬紧床单,他昨晚到底是疯到了什么地步,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再回想起来简直是无地自容,还好后来苏尔亚好像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不然就真成了失足少男了。
可是这样就已经很丢脸了啊,莫青此刻只想装死。
叫了一会儿,莫青还是没有反应,就只好先出去了,莫青在心里倒数到两百,确认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才悄悄冒出头换气。他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
床头那杯蜂蜜水也被他灌了下去,莫青内心的尴尬勉强缓下去了一点,他靠在床头看窗外的风景,今天依旧是个晴天。
理智,莫青需要理智,不能够再感情用事了。
酒后吐真言,这是有一点根据的,至少是从莫青自身的经历看来。他对苏尔亚确实有好感,但是同时,他也确信,把自己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很难会不对苏尔亚产生好感。
苏尔亚很会照顾人,思想脱离迂腐守旧,对待很多事物都有他自主的看法,敢于反抗旧式家族,只要换一个出身地,他的这些优点都会是他鲜明的个人魅力。
莫青纠结的点在于,如果他同意了苏尔亚的追求,他们是否能突破最大的问题,国籍上的阻碍。
他们的人生轨迹是完全不相干的,只要一张飞机票,他们将重回自己的人生道路,互不相干,在尼泊尔的这一段邂逅,顶多会被封存为一段艳遇,一段舒适的情感体验。
如果苏尔亚没那么执着,没有那种呆板劲,他们或许真的可以成为露水情人,但莫青知道,情人两个字对于苏尔亚来说,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同样,莫青在经历过一次打击后,也不会想给他人带来同等的创伤。
无论接受与否,都是死路一条。
坐到十二点多,莫青终于起了床。楼下没什么动静,莫青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大概是都出去有事了。
现在是个好时机,莫青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出了门就直奔机场。半天都没吃东西,他的脚步虚软但无法停留,他不该在这里被绊住脚,也不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