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闭关了。”师父看了一眼姬昭，便移开了眼神，垂眸盯着画上的师弟。

姬昭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师父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师父何时闭关，可需要弟子做些什么？”

“见完你之后便闭关，至于你......”师父重新看向姬昭，似乎是在警告，“我闭关的这段时间，离你师弟远些。”

姬昭笑着应下，不见丝毫的尴尬。

师父警告完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姬昭亦行礼退下。只是在出院子大门的时候，姬昭又碰到了戚飞舟。

两个人对望一眼，随即开始了皮笑肉不笑地问候。我没兴趣听他们虚伪的寒暄，试着往师父的屋子走了几步。

院子的大门离主屋很近，我以灵体的姿态飘进了屋子，也没有感受到来自姬昭的拉扯力，我便在这个允许的范围内靠近了师父。

以师父的修为，自然是能听见院门外二人的说话声，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窗外，便收回了眼神。师父挪开镇纸，掀起了覆在画轴上的宣纸。

画上师弟的全貌露了出来。

却不是他一个人。

是师弟和......我？

容貌秀美绝艳的少年在树下舞着剑，他眼里含笑，当你望着画中人时，他似乎在和你眉目传情。另外一个同样是少年身形，却是眉目冷淡。

画中的我倚在树上，双手抱胸，似乎有些不耐烦。

但令我感到讶异的，是戚飞舟身上那浓墨重彩的一笔朱色，将他的身体分成两半，好似利剑一般穿透纸张，就要落在院外的戚飞舟身上。

我惊讶地抬眼，却正好和师父的眼神撞上。

那如墨的黑瞳紧紧盯着我，我有一瞬间忘记自己是看不见的灵体，忘记这一切是虚幻的梦境，只是慌乱地后退了一步，“师父......”

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