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倒也十分契合像是东拼西凑出的木屋。

“来要药剂的?规矩?”

他的注意力第一时间不是放在来客上,而是下意识远眺外景。

徒步最外围的魔兽聚居地,再深入被瘴气环绕的荒林,直到穿过绝壁天险的克罗尔大峡谷。

整座森林也都被人为布置了扰乱磁场的地下装置,从而杜绝了从上空驾驶机甲越过而来到木屋的可能性。

不能说好进,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跋山涉水成功进来的,每五十个里面,一个成功的吧。

所以木屋的主人此时面对来人,说不上惊异,但也不能说是完全稀疏平常。

搭在胸前的墨绿小辫因为头部的移动而微斜,他眯着眼看着门外穿着一身黑斗篷的身影,瘦削的下颚看起来没有丝毫血色,但鼻尖又是一股刺鼻的腥气。

“不过一个将死之人,药剂拿了,也是无济于事吧。”

他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动摇。

“您放话说过,对陈家的打击越大,从您这拿到的药剂越珍贵。”

“是。”

“陈家的地下室,已经被炸毁殆尽。”

他不耐烦的眼神突然一顿,“怎么证明是你做的。”

“陈家在地下室死掉的人诊断出来的都是脑死亡。”

他沉默了会,紧盯着面前黑色斗篷下笼罩着的人,“斗篷给我掀起来。”

他盯着唐初看了许久。“心脏那块,露出来。”

金色瑰丽的花纹随着情绪的起伏浮现在胸膛处。

“……”

唐初刚进大门,就听到前面的人喃喃自语,“虫族的雄虫也有落汤鸡的时候,是不是该放串鞭炮庆祝一下。”他环顾四周,乱作一团的屋子一如前面不修边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