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难色:“实在不是属下不让您进去,只是里面那位吩咐了,他不想见任何人,请王妃莫要为难小的。”柳若兰心中悲戚,喃喃道:“难道连我他都不愿见吗?”侍卫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他让小的给王妃带句话,说他如今所遭遇的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让王妃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必定要牢记他叮嘱您的话。”

柳若兰听了侍卫的话,不禁想起前几日司空煜的种种异常,还有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思绪如乱麻一般。不知不觉间,泪水已模糊了双眼,她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府中的丫鬟见主子回来后便坐在那里发呆,一言不发,不吃不喝,眼见着好些天了还是这般模样,心中不免担忧,可她们也知晓自家主子的性子,知道她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宛如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实在是无法可想,丫鬟们便差人去柳府传信,盼着老爷或者老妇人能来劝说一二。老妇人本就心疼自己的女儿,听闻此事后匆匆赶来府中。见女儿这般模样,她心疼不已,轻声细语地劝着:“若兰,事已至此,你要想开些呀。”柳若兰听到母亲的声音,那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靠着母亲的怀里泣不成声:“母亲,您能让父亲去找皇上求求情,救救王爷吗?说不定皇上会改变处罚呢。”

老妇人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皇帝已然下旨,任何人不得为煜王求情。而且如今煜王已被贬为庶民,好在那皇帝没有牵连其他人,还下旨准许你们和离呢。”柳若兰一听,心中满是诧异,看向母亲道:“不会的,母亲,我不会同意的。他即便不再是王爷,在我心里,他也是我的夫君,我与他生死与共,我定不会与他分离。”老妇人看着执拗的女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孩子啊,母亲知道他这么做也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啊。”

然而不管母亲如何劝说,柳若兰都不愿意相信,她坚信司空煜不会这般狠心丢下自己,独自面对一切。柳老妇人见劝说无果,心中满是无奈。傍晚时分,柳老妇人只得落寞地离开。柳若兰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她在心中暗暗决定,待他走后,自己便去陪伴他。

皇帝派到府中监视情况的人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帝。皇帝亦是满心的无奈,心中暗自思忖:这兄妹二人的性子皆是这般倔强,这可如何是好?可若是这位弟妹真的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又该如何对得起弟弟的临终嘱托呢?想到此处,皇帝命人将此事告知天牢中的司空煜。

司空煜只是淡然一笑,他这般豁达之人,自然是早已料到会是这般情形。他对皇帝派来的人平静地说道:“告诉陛下,自己的事情自己定不会逃避,只希望最后陛下能答应我最后一个心愿,让我回去亲自劝说她。”侍卫领命,将此事告知皇帝。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届时多派些人手跟着一同去。”

两日后,司空煜在皇帝的安排下悄然回到府中。因着他之前的安排,府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府中的丫鬟见他回来,赶忙上前行礼,还未开口,司空煜便淡淡地说道:“如今我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说罢,他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到丫鬟手中,嘱咐道:“你即刻回柳府,将这个交给你柳老爷,让他晚些时候派人过来接你们小姐回去。”丫鬟虽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依言而去。司空煜缓缓走到柳若兰的房外,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这才推门而入。

柳若兰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不佳的情绪中还带着一丝倔强,出声道:“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吗?”司空煜看着几日不见却已身形消瘦的柳若兰,心中一阵刺痛,轻声唤道:“若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柳若兰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司空煜上前一步,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柔声道:“对不起。”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