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心里咯噔一声，上一次见柯言还是他猜到自己戴了贞操锁，之后的两天他都请假了，柯言不会觉得是自己躲着不见他吧！

真冤枉，分明就是乔西不做人，被迫在家休息了两天。

正想着，柯言夹着教案进来，视线淡淡扫过岑溪身边的顾泽。

九十分钟的绘画专业课，顾泽第一次觉得难熬。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顾泽准备溜走却听到身后柯言在叫他，“顾泽，等一下。”

“怎么了柯老师？”

他转身站定，岑溪还有选修课，先一步离开。

柯言收拾桌上的教案，直到教室的人都的差不多了，才看似随意地问道：“下午学校公休，什么安排？”

顾泽老实回答：“在画室呆着。”

“嗯。”柯言走到顾泽身边，压低声音：“今天戴了吗？”

“戴……什么？”顾泽看见柯言那双突然狡黠的眸子，后退着摇头：“柯老师，这是我的隐私。”

柯言用笔点在桌面上发出嗒嗒声，“我只是觉得现在像你这样有灵气的学生不多见了，我向来惜才，况且，艺术工作者的思想和其他人总是有些不一样。”

“老师想说什么，不用这样弯弯绕绕。”

“是自己想戴那个的吗？”

顾泽眼神躲闪，胡乱的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在柯言眼里，顾泽就是不好意思将这隐晦爱好宣之于口的稚嫩小孩，像他这样有钱人家的少爷，喜欢在bdsm关系里做下位者太常见了，自己当初不也是……

“没关系，这很正常，在如今大社会的环境里，也十分常见。”他决定帮一下这个和他十分投缘的学生，“傍晚六点，A教楼下见，上次拿了你的画，请你吃饭又出了那档子事，总归欠你个人情。”

顾泽下意识拒绝，并表示一幅画和一条裤子而已，没什么的。

但柯言说他的教养不允许做这样失礼的事。

顾泽斟酌再三，“下午两点可以吗，六点我要回家，有门禁。”

柯言绅士笑道：“当然可以。”

下午两点半，当顾泽再次站在Blue　Club门口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上次带他来这里的人是那帮公子哥儿，今天换成了衣冠楚楚的柯老师，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进门时，柯言通过安检通道，会员身份认证成功。

他是高阶会员，可以带顾泽入内，如果顾泽喜欢的话他可以做引荐人办会员卡。

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身后传来“滴”的一声，冰冷的机械女音提示道：“会员身份认证通过。”

上次来这里时，是孙宇先进去，带他们办的会员，顾泽也没想到只是走了一下安检，人脸识别系统会自动确认他的会员身份。

他尴尬的笑道：“就……挺巧的。”

柯言反应过来也无奈的笑了：“看不出来啊，青涩的毛小子居然是这的熟客。”

“算不得熟客，我今天才第二次来。”顾泽挠挠头，“柯老师看起来对这一点也不陌生。”

两人有说有笑的上到VIP区域，柯言并没有带他进包间，反而在大厅坐下。

柯言叫来服务生点酒，顾泽摇头，“我喝果汁就好……”

“怎么一出校门这么乖，不像你。”柯言为人师表，自然不会劝酒，只是想给顾泽找一个安全的释放灵魂的地方。

顾泽脑子也是灵光，“前两天肠胃不舒服，请假养病才好，今天不能沾酒。”

柯言恍然大悟地点头：“真病了啊，我还以为你故意躲我呢。”

大厅的灯光有些许昏暗，顾泽总盯着柯言的眼睛看，那双眼睛和忘忧岛周年庆时，同样昏暗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