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一口就说一遍,亲十口就说十遍。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依旧要口号一样一遍遍重复,像是要在结束之前说个够一般。与此同时,他的阴茎仍旧如疾风骤雨般在那只柔软的肉团里抽插来去,一遍遍地顶到林疏玉的最深最深处。

林疏玉感觉自己正被一只发情的野兽摁着乱干。野兽湿漉漉的鼻头蹭在他腮肉上、鼻尖上、唇瓣上,让他感觉脸部的肌肉都有些发酸发软。从对方身上,他闻见了那种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气味,却并不觉得陌生,还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分不清是温情还是恐惧。

……但最终还是被捅坏的恐惧占据了上风。不过林疏玉知道,面对野兽时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恐惧,否则下场必然是会被活活咬死、吞吃入腹。林疏玉长久以来被迫浸淫此道,已经摸索出了不少经验,于是异常温柔地搓了搓柏洛斯的唯一称得上娇嫩的翅膀根,怜悯道:“快射吧……唉,我知道、你忍得、忍得一定很辛苦吧。”

于是柏洛斯猛然一抖,大量的精液喷射而出,令空气里布满了腥浓的麝香气息。林疏玉低估了处男柏洛斯的囤精量,肚子被灌得有如怀孕,再次尖叫一声,被送往了极乐的高潮。而这一次的高潮过后,一股强烈的睡意裹挟而来,令他难以抗拒地闭上了眼睛,任周遭的一切开始幻化,淡却。

柏洛斯静静地低下头,抱着陷入沉睡的青年,用指尖小心地梳理着对方满头凉滑的银发,自顾自地开口说道:“您又骗我。您活着的时候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您,哪见您有过喜欢的人。”

“就算有我也不管。您已经睡了我,不能不对我负责,得给我当皇后才行。”

禁宫的夜晚冷清而孤寂,只有帝王一人的声音在高大的宫殿间回荡:

“……您要是不愿意,就在婚礼前醒过来,亲自跟我说吧。”

“您这一夜要收容的恶欲,是魔王的性欲”

梦境再三凝结又再三碎裂,内容魔幻而跳跃,仿佛映照着织梦者忽急忽缓的心绪。一片黑暗之中,渐渐有光点从中晕开,像是往黑色天鹅绒上烫了几个烟疤。

林疏玉掀开眼皮,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乍一触到光亮,鸦羽般的眼睫轻微地震颤了几下。在看到周围环境的那一瞬间,他恍惚了一秒,刹那以为自己回到了刚重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那时柏洛斯非要跟死掉的他冥婚,抱着他的身体同他洞房花烛。他吓得要死,一半是因为发现自己匪夷所思地重生进了游戏里,一半是因为感觉碰上神经病了。

现在看来,倒也没冤枉柏洛斯。

屋里的陈设和当时一模一样,全是沉沉的红色,红色的绸被,红色的地毯,红色的烛台。十几根蜡烛兵俑一般陈列在上头,一面幽幽地燃烧,一面淌下胖胖的烛泪。

林疏玉望着摇动的烛火,只觉浑身骨头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丝毫力气。每一寸肤肉都透着酸意,像是被人用热热烫烫的掌心从头到尾揉了一遍,连腿根处都不曾放过。

……这一觉睡得好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这样想着,他不知不觉地问出了声,却听见头顶传来了回答:

“现在是您来到无回殿的第二个夜晚,”对方说:“您已经从魔王的记忆中离开了。”

林疏玉猝然一惊,意识到自己竟陷在其他人的怀里,姿势还相当亲密。他瞬间清醒过来,忙不迭地扶着床面坐好,从对方怀中抽身而出。这个动作唤醒了下身的知觉,令他发觉腿心里湿漉漉的,抵在下身处的布料早已被水液浸透,紧巴巴地贴在女穴的唇瓣上。

“……”该死的。

记忆回炉,让林疏玉的脸色诡异地变了变。在方才的梦境中,他居然毫不顾忌地张开腿,跟柏洛斯在布满宾客的宴会厅里欢爱,最后还被人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