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窒,瞬间幻视了梦中那个孤单沉默的身影。
那时候的蓝橙酒也是这样低着头,眼皮疲惫半阖,放任子夜般的发丝垂下,好像要在那个冰冷的墓园里化作石像,孤身等待末日、灭亡和腐朽。
那太悲伤了……太悲伤了。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他明明已经退烧了,但奇怪的是,他只要一想起梦中那个孤零零的剪影,眼泪就会不知不觉的滚落,怎么都停不住。
“还在难受?”
熟悉的嗓音传入耳畔,安室透愣了一下,这才看到窗边的青年不知何时注意到了他的苏醒,已经直起身看了过来。
安室透连忙擦干净眼泪,清了清被硬块堵住似的嗓子,迎着青年那双平淡遥远的眼睛怔了好一会儿,才用沙哑的声音回答:“……你在做什么?”
真司看着他,想想他好强的性子,倒也不意外他会岔开话题,便只当自己没看见他的眼泪,起身坐到了他手边,把画本打开举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