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有那么高尚,都想活着。可你违背约定,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让我很难办。”

“……我没有告诉别人。”

朱晋袆嗤嗤笑了两声,脸色转为狠厉:“我看上去像个傻逼吗?”

祁棠被他蓦然扯住了头发,被迫仰起了头,头皮一阵生疼。心理医生的评估一点差错没有,此人的精神状况极度堪忧。

或许是她痛楚的表情取悦了对方,抓着头发的那只手力道松了,他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蛋:“虽然你骗了我,这点很不好,但谁叫我对美女就是心软呢?”

被他摸过的地方,有一种被蛞蝓爬过的湿滑黏腻,祁棠一阵犯恶心。偏偏通讯设备被破坏了,她只能寄希望于六局能察觉不对劲,赶快派人上来。

话说回来,朱晋袆只是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发现那么隐秘的设备的?

“祁大小姐,你说你,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什么样的男人搞不到手,非要对一座空心的冰山死心塌地?”

祁棠没有说话。她摸不清对方的心情,选择不开口激怒是最好的选择。

下一刻,她就看见自己的手机出现在朱晋袆的手中,祁棠没有设密码的习惯,对方很轻易地翻到了她的通讯录:“哦,你果然有沈妄的联系方式。“

他充满恶意地揣测,“你是不是和他睡过了?他的屌大吗?肏得你爽不爽?”

祁棠嫌恶道:“恶心!”

“我就问问,怎么,戳到你痛楚了?那小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谁都不放在眼里,我以为你也舔不上呢?”

朱晋袆暧昧地笑了笑,蹲在她面前:“帮我个忙,一会儿我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你把他约来这个地方,我就放你走。”

“咱俩无冤无仇,我也不想为难你。况且你长得漂亮,我这人对美女一向温柔。”

祁棠原本只是推测,这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叫沈妄来干什么,你的游戏内容跟他有关?”

“游戏让我杀了他。”可能因为祁棠没什么威胁,他也没隐瞒,“用我的命买他的命,是笔划算买卖,毕竟对付人可比对付那群不讲道理的鬼东西容易多了。”

“即便不是朋友,你们也是一个社团的同学吧。”

“对啊,难道你能对同学见死不救?”朱晋袆笑了,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电话,“等会儿记得装得像一点,不然……我舍不得你受苦啊。”

真是人渣。

拨打通话的提示音在空旷的废弃房间中响起,等待在此刻显得尤为漫长,她不止一次地祈祷,沈妄能干脆利落地挂断她的电话,就像无数次曾经做过的那样。

偏偏这一次,他接了起来。

“什么事。”冷澈的声音毫无情绪地响起。

祁棠呼吸很沉重,但久久没有开口。

“不说话我挂了。”

朱晋袆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比着口型:快说。

“我想跟你说……”她深吸一口气,“不要相信任何人的信息和来电!朱晋袆要杀你!”

朱晋袆蓦然掐断电话,暴怒无比。他朝着祁棠甩了一巴掌:“贱人!婊子!”

朱晋袆是常年练体育的粗壮体格,打过来的瞬间祁棠意识都空白了,连人带椅子摔到了地上,眼冒金星。

脸颊后知后觉地开始疼,口腔中弥漫着铁锈的气息,看着朝她走来的暴怒的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你这贱人是不是被肏得离不开他了?我怎么跟你说的?好好听话谁都不会受苦,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同时,他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瞬间空气被掠夺殆尽。她迷迷糊糊心想,自己难道没死在游戏里,反而要死在人的手上了吗?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