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我,信得过你的江律师?嗯?”

“离婚协议都让他帮你,迫不及待要把你人也给他送过去了?”

梁听雪上手要去抢,“秦崇,别反咬一口,搞得好像我才是对婚姻不忠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在越轨!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

她抢,男人轻而易举反制。

梁听雪更怒,“把手机还给我!我懒得跟你再纠缠!”

秦崇猛地踩下刹车,旋即在掉头车道的红灯前三秒调转车头,“懒得跟我纠缠?就这么想离婚是吗?”

“行,我现在就带你去离婚。”

这话从他冷若冰霜的嘴中说出来,梁听雪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知道秦崇会说到做到,也清楚自己其实没那么有底气离婚。

梁慕清不走,她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潇洒一个人离开?

秦老太嘴上说无论她是不是秦家媳妇都会照顾她,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几分钟里,梁听雪脑子里闪过的全是现实问题。

她余光落在秦崇侧颜上,他看起来跟平常无异,冷峭的面孔不带一丝眷恋和遗憾。

他始终对这段婚姻都是无所谓的。

真的离了婚,会坠入深渊的人只有她梁听雪一个人。

可是此刻,她也放不下身段说出任何软话。

她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烂了,就这么僵硬地看他越开越快。

终于在接近民政局的时候,她才听见自己喉间溢出了极其屈辱的两个字。

“明天。”

“明天离。我今天没带证件。”

秦崇充耳不闻。

他放荡地将手肘搭在车窗上,梁听雪闭上眼,等着他对她的讽刺。

第22章 最后的机会

秦崇肯定要说她嘴硬骨头软。

说她只会说不会做。

她都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意外得很。

秦崇的车快速地从民政局掠过,耳旁没有任何对她的只言片语。

就这么一路开回了家。

到家之后,秦崇进了他的书房没再出来过,梁听雪反复和警局确认,录音笔就是被撤案的人一起拿走的。

唯一的证据已经在秦崇手中,她还能指望什么清白?

说不定一开始,录音笔就已经在秦崇手中了。就算是在证据前,秦崇也要那样偏袒黎岁吗?

她苦笑。

然而如果她真为了一身傲骨与秦崇撕破脸,之后要面临的处境,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三心二意地开了浴室的水,想洗个热水澡让脑子清醒清醒,再去找秦崇缓和关系。

门啪嗒从外面被打开了。

梁听雪吓了一跳,下意识将双手护在胸前。

她平常的洗漱都在次卧自带的浴室里。

有浴缸的这个浴室她很少来。

但她现在上臂有伤,浴缸显然比淋浴合适得多。

秦崇显然也没想到她在里面,视线在触及她赤裸裸酮体的瞬间就移开了。

他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没有半点要看她的意思。

拿走了他落在浴室里的东西,显得那么薄凉无情。

也显得梁听雪拿手挡胸的动作都那么多余。

“秦崇。”她轻抿下唇,“能帮我拆一下绷带吗?”

她正愁没借口找秦崇低头。

让他看见伤口,兴许还能勾起几分男人的不忍。

秦崇闻言脚步顿住,转过头来,目光对上她的,眼里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梁听雪下意识护胸的动作还保持不动,眼睛水灵灵的,羞怯怯的。

明明是她喊的他,却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