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朝床的方向走过来,床铺受了一个大男人的力而猛地往下凹,她心口也像失了重一样,突突得厉害。

被子被人轻而易举地拽开,男人扯住她白皙的脚踝。

声音仍是带着粗粝的颗粒感,透过耳朵鼓膜,震在在她心巴上。

“我看看。”

要看什么,她当然知道,猛地缩回脚,但脚踝却稳稳当当被他捏在他手上。

她羞愤,“看什么?你看了就不疼了??“

男人无论是使坏时还是认真时,深邃的鼻梁眉眼间总像拢着一层烟雾,让人不真切。

可现在他越是是认真在讲,梁听雪越是臊到耳根发红。

“嗯。”

轻飘飘一句,直接上手,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她脸埋在枕头里,羞得不要不要的。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她,她不由得身子一颤。

“想上医院的话,你可以继续动。”

警告声传过来,她老实了,闭上眼,想挨过去。

可是那个触感实在太难忽略。

在他松开的瞬间她立刻将双腿卷入被子里。

男人把她的脑袋从枕头里拔出来的时候,就得到了一只双颊红透的苹果。

“我做什么的?你这样?”

明明他只是帮她上了个药。

她呢。

“我怎样?“她瞪着双眼睛问。

莫名其妙心口起伏不定,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

“我昨晚没有喂饱你?“

她脑袋里炸开了,“我当然没有在想那回事!”

第92章 杯子蛋糕

那么明显是吃不消的模样,他居然还觉得她欲求不满?

她只是羞耻得不行好吗!?

当谁都和他一样脸皮厚么。

洁身自好了25个年头,就算结了婚,和丈夫的相处模式也没有任何亲密感可言,对男女之事仅限于被动接受,要她不脸红心跳才有鬼。

“休息吧。”

秦崇帮她把被角掖好,没再调侃她。

“今天在林城还有两场会议,我结束后来接你。”

......

返程时,天际已经由青色转为了墨色。

秦北晟的事件一路发酵,热闹到连她这个不爱看八卦新闻的人都知道了。

“你都有万全准备了,为什么还会被随意地下药?”

车厢里,梁听雪靠着椅背看向仍在有条不紊忙着回邮件的男人。

“想钓鱼,总得舍得鱼饵。”

哪有什么万全准备。每一步走错都是万劫不复。

他的风轻云淡,让梁听雪听不出这话里包含的艰辛。

只觉得自己更像他口中的怨种鱼饵。

但秦北晟活该。

甚至种种行为都在自爆秦峥的死大抵和他有关。

秦崇怎么可能放过他。

梁听雪收回思绪,想到来程时余凡人的话,“你是不是一直让人跟着我?”

听见梁听雪的这一句,秦崇从的视线从平板移到她脸上。

“最近好像没见着一直跟着我那小男孩了,怪没安全感的。”

梁听雪假装平静地拧着水瓶,呷了一口,淡定道。

余凡人刻意开了一百公里送她,目的很明显,何况她也不希望有人因为一个小失误丢了饭碗。

秦崇似笑非笑,“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