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的眼眸在梁听雪身上掠过,白浴袍裹不住她浮红一片的娇色,僵持间,她眉目下浮现出锋利的防备。
经年累月,她被这样误解了多少回?
秦崇沉着嗓音,“汪小姐,一年前我没相中你,现在也不会相中你。”
有句话卡在喉间,看见梁听雪脸上的难堪,到底没讲。
虽是对着汪如砚说话,眼睛却盯着梁听雪,一瞬不瞬。一闪而过的深意收得干净,复是风流浪荡相。
“我在追求她,好不容易撩到手,麻烦汪小姐别再给我上难度了。”
话音一落,不光是汪如砚睁圆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梁听雪也更懵了。
追求她??
没人在意汪如砚是怎么离开的。
男人将她拽进房间,将套房的门嘭声关上,阻隔了一切多余碍眼的人。
四目相对,水光湿润的眸子视线碰上他的幽邃,这一瞬间忘了刚刚被激起的委屈羞愤,只剩怔仲。
“愣什么?”
“在想为什么相中你?”
她甚至不需要深思,“相中我好欺负,那样娇气的难伺候呗。”
秦崇嗤声,“梁听雪,你以为你很乖吗。”
小性子收都收不住。
秦崇斜睨着他。
但有一说一。
昨晚她的所为,几乎瓦解了他对她的所有芥蒂。
心底像被裹了层柔软羽毛,轻飘飘的,软柔柔的。
只不过......
就在秦崇伸出手去揽她的瞬间,她完全是生理反应,整个人触电似地弹开。
“你......你说话,站那说......不要过来,别碰到我!!”
历经昨晚恐怖的四个小时,她觉得跟秦崇独处头皮都发麻。
早知道最后牺牲最大的人是自己,她才不救他!
秦崇尴尬地挠了挠眉心。
这件事他的确很难交代。
女人身上深浅不一的浮红旧的还没消掉,又添一层新的。
眼睛之所以这么肿,大半夜哭的。
完全是因为他。
泡了冰水澡,吃了代谢药,到底没把火灭彻底。
最后还是由她兜着了。
哭唧唧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回响。
欲\火焚身时,压根也顾不上什么体贴照顾,当时只觉得那声音更催\情。
“还疼?”他问。
“你说呢!?”
梁听雪本能地缩回床上。
其实一开始,秦崇也没打算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碰她的。
不过是让她在浴缸里蓄一池冷水。
只是她把暖气全关了,整个浴室冷森森,仍是压不住他满身满膛的躁热。
他又让她去冰箱取冰块。
梁听雪刚往浴缸放了两个冰块就不忍心了,怕冻坏他,怯怯开口。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方式泻/火......”
她那时候的脸通红,声音轻得像着火的羽毛一样,那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纯又欲,直接把那一把浴火烧得更旺。
“你确定??”
确定什么?没等她思考,下一秒哗哗水声随着男人起身的动作响起,紧接着她就被猛地转身压在浴室墙上......
显然,她小看了在男人体内作乱的药效。
快速裹上被子的动作落在男人眼中,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把男人看笑了。
“怎么着。你是觉得你的被子有结界?裹上了我就碰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