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俭到底还是摸了摸那双会抖的赤褐色狐耳。
绒毛纤细,挠的他手心发痒。
少年摸完反倒把自己弄得脸红,他不知狐族有种叫魅惑的秘术,只心里暗恼自己怎么这般失礼,羞得双颊通红,连连道了好几声歉。
乞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眼里满是莫名的情绪,过了许久对方才像是反应过来,只说无妨,笑得眉眼微弯。
那双眼里满是少年看不懂的情谊。
这场雨下了许久未停,本来海边的天气瞬息万变,虞俭还以为一会儿就会天晴。可他眼巴巴等了许久,不见雨势渐歇,反倒愈演愈烈。
青石板地面早被雨水冲刷干净。
虞俭自己看雨早就困了,靠在软塌上头一点一点。他想睡,又不好意思把那乞丐赶走。毕竟对方只是安静地坐在房檐下,规矩得很,又时不时对他温和一笑。
少年在心里默念祈求天晴,殊不知自己已困得哈欠连天,一张小脸苦哈哈地煎熬着,小狗可怜的模样实在叫人看得心软。
在他没注意的地方,孟阑起眼里满是柔情,可当虞俭回头,狐狸又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爱慕,只作出翩翩君子的风度。
他是怕吓到了他。
孟阑起消息比赵家更灵通。
他知道商千言费尽心力集齐了虞俭的魂魄,也知道魔修在这滩城里兴风作浪,是为了实施某个曾失传的禁术,叫死人起死为生。
逆天而行,商千言确实大胆。
孟阑起此次来,和赵家那两人不同,他并不为阻止商千言。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自五年前始,孟阑起除了时不时萦绕在眼前的那些幻觉,谁也不在乎。
狐族上下拿他无法,狐王膝下不过他这一个儿子,疯了的世子也是世子。更何况孟阑起只是疯了,修为却更进一步,瀛洲上下已无敌手,让他更是肆意妄为。
孟阑起总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他只有那时是笑着的,而面对旁人则孤僻乖张,两耳不闻外事。
他确实已经疯了。
“小俭……”
狐狸站在他的爱人身后,只有一步之遥。
虞俭到底困得歪头睡着了,毫无防备地展露着睡颜。孟阑起就这么看着他,朗朗若芝兰玉树的脸上挂着抹不去的笑。
他的小俭,总是这么笨笨的。
中了魅术,却不怪他,傻乎乎地找着自己的理由。孟阑起回想着少年面红耳赤地给他道歉,委屈地不敢看他,明明耳尖还留着少年手心温软的触感,心却又隐隐发起痒来。
“怎么这么好骗啊,怪不得被别人拐走了。”
孟阑起把熟睡的少年搂进怀里,低头满是虔诚地吻着那双微张的唇瓣。
软的,太软了,只是舔几下就能尝到触及心底的甜,那条红舌连拒绝都不会,只是吮吸几下,就乖乖纠缠起来。
舌尖卷着舌尖,发出啧啧水声。
少年喉咙里小声哼哼了几下,却还是没醒,只眉头皱着,委屈地闭着眼,像是睡也睡不安慰的样子。
怎么有这么可怜的小狗。
孟阑起掐了诀,帮他的小狗做个好梦。雨暂时是停不了了,耳畔雨声不息,狐族世子小心翼翼地褪去少年的衣袍,眼前的身子是雪白的,一对漂亮的小乳像开了梨花的酥山。
“小俭,我记得你曾给我说过一个梦。”
狐狸把少年抓进山洞做媳妇儿的故事。
他亲吻着对方的发顶,手掌顺着对方的背一路摩挲。
那时的狐狸哥哥做了些什么?
狐狸对他很好,总是温柔地笑;狐狸给他洗澡,还亲了他的嘴巴。
孟阑起有样学样,吻着那两瓣唇,他这才发现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