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看护,落了满地,像冬日的雪。
剑修在正厅找到了孟阑起,他本以为对方胜过自己的弟弟,本该是春风得意的。
但当他真正看到对方时,引入眼帘的场景却只让他想起一个词。
行将就木。
他记得自己曾恶意地和孟阑起说,虞俭生平最讨厌红衣,虽然是抱着恶心对方的心态才说的,但他并没有说谎。
可现在赵止戈却看到,双眼紧闭的虞俭被孟阑起紧紧抱在怀里,两人身上衣制如出一辙,皆是明亮的大红色,金线繁复,绣的是龙凤呈祥,用了瀛洲最华贵的绣法,是只有狐王或世子婚配才使用的制式。
那是嫁衣。
孟阑起疯了?
赵止戈道:“把虞俭还给我。”
那狐狸却佯装不闻,金眸半点生气也无,连眼也不抬,只悉心替怀中人梳着头。说是梳头,他更像是在把玩那缕发丝,不时放在唇边吻着,眼里尽是缱绻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