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漓。他越想越悔,戾气郁结于心,竟终于半跪在地,哇的一声口吐鲜血。

他在舌尖尝到铁锈味,苦涩得发麻,孟阑起从小到大受过那么多伤,竟无一次像现在这般,痛彻心扉。

虞俭曾以身为他解毒时,也是这么痛吗?

孤枕难眠,警告自己不可抱有与他厮守终生的空想时,他漂亮又自卑的小未婚妻,也是这般感情吗?

心是痛的,连呼吸都快缓不过来。

43 | 43. 求娶

【白色的花瓣无人看护,落了满地,像冬日的雪。】

赵止戈确实如信上所言,于第十日回到西洲赵氏居地。

其实自魔域到西洲,即便大能御剑日行千里,本也该有半月路程,但他风雨兼程不敢丝毫停歇,才将这日子堪堪压缩到十日。

等他回来,便能见到他的小俭孕育子嗣,行事懵懂,却浑身上下颇作娇憨,想想就实在可爱。

剑修无意大张旗鼓,特地在信中注明不必接风,于是等他回来,门前只有他的贴身侍女赤霞带着若干侍从迎接。

赵止戈这几日只顾赶路,风尘仆仆,实在有些落魄样子。

他想了想,要见宝贝小俭倒也不必急于这一时,便先回院叫侍女烧水沐浴,待他休整一番也不迟。

屋内水汽弥漫,剑修稍作清整,长发披散,黑眸墨色流转,露出一副天选的好容貌。

他平时清冷艳绝的高岭之花模样不过是表象,孟阑起说得对,他确实攻于算计,是从心里就坏透的东西。

但偏偏虞俭喜欢,他有什么办法呢?一贯高冷的人偶然为之的温柔小意,比谦逊温和的人一如既往的包容更动人心弦孟阑起想赢他,恐怕还早八百年呢。

想至此,赵止戈更是得意,他从浴桶起身,水流哗哗,顺着他常年习剑的劲腰滑落,隐入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