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饼却蓦得少了大半,实在有些意思。
她又观察虞俭,也是小口含蓄的,时不时用那双可怜巴巴的圆眼睛看过来,惹人的很。
到底是家族遗传。
屋外雨声潺潺,又不知打落多少春枝。
虞俭连吃两个甜饼,有些口干舌燥。桌上有一壶茶水,他伸手想倒,却被母亲拦住。
“你先听我跟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虞俭点点头,乖乖安静下来。他觉得今天的母亲有些奇怪,总是盯着自己看。
那眼神不全是慈爱的,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意。
“从前人间有个小女孩,家里是官宦世家,祖父曾经做过翰林学士,上面有两个姐姐。她是最小的孩子,向来在家里得宠的很。”
赵寒雁问虞俭知不知道什么是翰林学士,虞俭摇头,她便解释那是个很有学识的官职,是皇帝也亲近的人。
“但有年州上闹匪灾,女孩便与家人冲散了,几经周折被卖到妓院里。”
“她以为父母会来救他,于是等了他们很久,直到后来她被老鸨卖出去了,也不见家里人来。”
虞俭困惑地皱了皱眉,问家里人是不是没有找到小女孩,赵寒雁又说不是:“他们知道女孩在妓院,只是不肯认她。”
虞俭听惯了团圆故事,这时眼皮耷拉着,也觉得有些伤感。
“后来女孩认识了天上来的仙人他们人间管我们这里的人都叫仙人,其实是很可笑的,我们这里的坏人不比人间的少,也有很多不学无术惯会哄人的骗子纨绔。”
赵寒雁笑着,只是眼底没有笑意。
她摸了摸虞俭的脸颊,又欣慰地想他被养得很好。
“女孩后来被哄着给那人生了个孩子,只是还没过多久孩子就被抱走了,说是进了大家族当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