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怪的腥气。
那药涂上去刺疼的,他不喜欢,只是赵简为此发了很大一通脾气,还骂他不听话,一连几天都对他没有好脸色看。
母亲手上的伤口比他深得多,想来肯定也比他疼的多吧?
“在外面躲躲藏藏做什么,有事就大大方方进来。”
坐在屋中的赵寒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中清明一片。
她到底修为高深,一眼就看穿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傻子。
赵寒雁疯时对虞俭恨之入骨,只是清醒后,对虞俭的态度实在复杂,她既恨那赘婿和那妓子,却又觉得稚子何辜。
只是她到底无法坦然面对虞俭,即便清醒,也只好避而不见。
今日下意识叫虞俭进来,连赵寒雁也吓了一跳,这才后知后觉想道,毕竟她如亲子养了他十二年,其中感情到底难以割舍。
不是说放下就放下。
虞俭也没想到她会这般和颜悦色地对待自己,迈步子时也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些惹人不快的声响。
“母亲、不难受了”
他说话时也是笨拙的,娇憨地想要讨人喜欢。但他不敢靠近赵寒雁,只是怯懦地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他依稀记得以前自己是曾会扑到母亲怀里撒娇的,但也记得母亲恨他,紧紧掐着他的脖子要他去死,几乎要把他掐坏了。
但侍女说,母亲只是和他一样,生病了而已。
已是春深,赵寒雁仍裹着厚厚绒衣,她脸色很是苍白,只是精神好时会抹些胭脂。她曾是西洲数一数二的美人,从赵止戈和赵简身上,还能依稀看出她当年艳绝无双的容色。
她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看着面前卖乖的虞俭,先是欣慰她的孩子被养得很好,比从前长胖了些,脸颊鼓起了些肉,身形也更圆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