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被肏成母狗似的,怎么这么快又能苦中作乐起来。

千里讨厌商千言拥有的一切,这时心中徒然升起些无处安放的暴躁。枯枝上跃动的火光叫他不快至极,魔头冷哼几声,对上少年无辜的眼眸。

随即,抬脚踩上那堆枯枝。

眼前的火光骤然熄灭,虞俭愣了愣,像是呆住。他的嘴唇嗫嚅几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连贯的话。

“怎、你怎么能……这样……”

刚才打火石把他一双手磋磨得通红,辛辛苦苦升起的火焰被恶意踩灭,少年懵懵的,看了看踩塌的树枝,又看了看手心磨出的水泡。

他咬着唇,像是要哭的样子,又像什么也没反应过来。

千里冷哼几声,勾着唇,觉得虞俭强行忍住眼泪的模样实在有趣。

少年像是被欺负狠了,身体发着抖,星眸黯淡着,却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千里这始作俑者一眼。漂亮的唇瓣被他自己紧紧咬住,本就是肿的,这么咬着就更显殷红,像要把委屈都堵在牙缝里。

千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虞俭,这小畜生也盯着他。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谁也不开口,久到千里都要以为这小畜生不会是他妈的哑巴了吧,终于看到虞俭沉着脸,从地上站起来。

哦,这小畜生终于忍不住了?

千里还以为虞俭终于要造反了,心想他敢逃跑正好给自己借口打断他的腿,却没想到少年只走了几步,捡了几根枯枝,又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

虞俭认真地摆弄着打火石,把怒视着他的魔头视作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