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洗漱完,即便少年万般不耐,也不得不前往主院向长兄请安。
赵止戈并非时刻有空见他,虞俭在门外等候,直到沐浴后的热气散得一干二净,晚风吹得发梢的水珠都凉透了,才终于听到门内传来声音。
“小俭,进来。”
虞俭忙不迭开门进去,被屋内的暖玉热着,才觉得血流终于顺畅了些。
屋内窗户微开,剔透暖玉拢在瓷盆嘶嘶冒着热,赵止戈房内没什么变化,素墙垂幕,冷漠而无人气,只是今日桌上书卷成山,还有几本秘境的图册散落在地。
那清冷男性坐在上位,眉眼淡漠,手捧书卷,见到他进来,却头也不偏,只把少年视作无物。
赵止戈向来是这样,对他有用的高看几眼,没用便一脚踹开,心也冷得似石头似的。
虞俭照例问了安,手脚冰凉地钻进兄长怀里,他不见赵止戈蓦得皱了剑眉,瞥他一眼,手里的书卷垂了垂。少年在门外站久了,身体冷得像块冰,这时蜷缩在兄长怀里,又乖巧得像只猫。
“阿兄,你愿意带小俭进秘境,小俭很高兴……”
少年一下下吻着赵止戈的脖颈,他像是报答似的看着兄长,黑曜石似的眼里满是闪烁星甸。他似乎忘了上次赵止戈是如何让自己侍奉孟阑起,或许只是装作忘了。
蠢笨的人反而更讨喜欢。
“带你?”
赵止戈又看他一眼,没拒绝那些冰凉细碎的吻,却也全无回应。他向来不说没必要的谎,所以连几句哄人的好话也懒得说。
“这次秘境非同凡响,对双修颇有好处。”
他揉着少年柔软的发顶,指缝溢出黑发,像是抚摸尤其乖巧的羔羊,心里却想得是喝血吃肉的事。
赵止戈已停在化神初期许久,他只与孟阑起相隔几岁,到上次交手却见对方在化神修为上又有精进。
同样是天之骄子,怎甘久居人后。
少年还眷恋地挂在兄长怀里,听到这般直白的话,眼睛忽扇眨着,泛了水光,神色委屈淡漠许多。
他想,若是赵止戈肯放下身段哄自己几句,自己肯定听话极了。
可偏偏兄长连这点念想也不愿意,冷漠得像块石头偏偏这石头是不世出的美玉,虞俭不愿意,自有大把大把愿意近身的人。
只不过赵止戈嫌外面的人狼子野心罢了。
过了几天,赵氏北上秘境的飞舟尤其壮观地启航,鸿雁似的一字排开。
赵止戈乘的自然是最宽敞舒适的一艘,其他赵氏子弟分散在外,浩浩荡荡向北洲进军。
虞俭自然与兄长同住一室,只不过也担着端茶倒水的职责。赵止戈抬手,他便殷切地把热茶递到手心;到了时辰对方还没开口,他便知兄长困了,又恭敬地放下窗帘。
少年忙得团团乱转,在旁人眼里,像条努力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飞舟与云端齐平,日夜兼程。虞俭满脸疲倦地窝在赵止戈怀里,半点不敢乱动他想起师父在飞舟上威胁自己取乐的事,心里总有些阴影。他嗅着长兄衣襟上的熏香,抬眸见对方淡漠的神色,又讨巧似的含着长兄的指尖。
“阿兄,我听话的,你莫丢下我。”
他努力舔着,水光潋滟,殷红的软舌纠缠着手指,余光瞥到兄长冷漠的神色,又吮吸地更卖力些。
含着含着,嘴里吮吸的就从长兄的手指,变成他胯下炽热的肉物。
虞俭能感觉到,赵止戈那双素来握惯珍奇利剑的手用力按住自己后颈,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掐兔子似的,捏住软嫩的红肉,把自己往那炽热隆起的巨物前送去。
少年顺从而乖巧地伸出舌,一下一下顺毛似的舔着,不时呵出团朦胧的热气。
青筋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