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再也不做这些傻事。
现在虞俭逃了家,家里也再没有劝阻他捉晚霞的人。
原本两个时辰的路,虞俭走到天黑,终于登上灵峰。
他精疲力尽,扑进自己住的小院里,连换洗衣裳的力气都没有。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秋夜微凉,虫鸣声渐弱,安静得有些寂寞。
少年知道自己回了宗,首要的事便是拜见师父,可他实在累极,两条纤长白腻的腿罢了工,趴在床铺便不想动弹。
明天,明天去也没关系吧……
虞俭心想着,上下眼皮打了架,困得要魂魄出窍。他的师父、灵峰峰主商千言不算好相与的人,平日脾气孤僻古怪不然当年新弟子入宗拜师,稍有天赋的都不愿拜商千言为师,实在是虞俭资质太差挑无可挑,才拜入师父门下。
当年与他一齐入灵峰的共有七人,这些年陆续转走,到底最后只剩下虞俭。
少年实在困极,心想第二天早起,早去拜见师父,也还算说得过去。
可真当次日醒来,外面天色大亮,日光高悬,树上喜鹊叽喳作响,早已过了平时弟子早课的时候。
少年尖叫一声,从床上鲤鱼打挺,连滚带爬地冲出小院。
等到虞俭真到师父面前,对方的脸色已经黑得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