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骗人,我怎么可能会和你这家伙成亲。”
虞俭要推开对方的手,却反被握住手腕。他抬头,却看到赵简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
“怎么不可能,你和我拜堂成亲,就是我过了门的媳妇。”
看这玩笑似的表情,虞俭几乎能确定他就是在占自己便宜,撇撇嘴哼了两声。
他已经知道商千言从前说自己是被师父养大的话也是骗人的,两方都骗他,这时虞俭也不知该相信谁。
好在面前的青年对他全无恶意,一伸手把他从被窝里抱起来,自来熟地伸手摸摸他的小肚子。
“瘦了,明明以前手感很好的。”
虞俭听他这语气竟还有些惋惜的意味,要挣扎,却被搂得更紧,少年又骂他是色狼,却见赵简笑得更开朗。
“你说对了,我就是色狼,已经馋你很久了。”
他顺势要亲,把少年吓得像鸵鸟似的蜷缩起来,虞俭伸手挡住赵简的脸,他的神色落寞了一瞬,却又很快恢复了刚才灿烂的模样,把脸埋进少年没伤到那侧的颈窝。
嗅得到药味,苦中带甘,肌肤相亲时却是温热的。
虞俭本以为这流氓还要欺负自己,可赵简埋下头却不动了,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小俭,让我靠一会儿。”
“我真的……想你了。”
*
赵简没待很久就起身离开,他似乎很忙的模样,赵家守卫和他耳语两句,就见他匆匆离去。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虞俭靠在床头听雨,想着师父和千里的事,心乱如麻师父是魔修,是城中疫病的罪魁祸首,他掀起这场永不停息的大雨,就是为了布下禁术……
让自己死而复生。
“你很无聊?”
少年走着神,耳边却听到悄然渐近的脚步声。
顺着声音,虞俭下意识抬头。
引入眼帘那人身量极高,冷冽眼眸似有茫茫雪景,如瀑银发披落,周身矜贵。
少年回忆起那天他与赵止戈在城中偶遇的事,又想起自己心悸逃跑的模样。他有些局促,心想对方应该不记得那时的自己吧,其实本没必要逃的,只是他看到对方,就从胸膛里泛起些莫名的眷恋。
阿兄、求求你,看看我。
虞俭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躲在床上当鹌鹑。
偏偏赵止戈问出了口:“那天为什么见了我就逃?”
剑修没什么耐心,见虞俭躲他,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挠着少年下颚,捏着朝自己掰过来。
“乖小俭,为什么躲我?”
少年听到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曾经的憧憬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羞红了脸,咬着唇不肯说话。
虽然没得到回应,但赵止戈却被这神色极大的取悦。
浓睫忽扇,那双冷眸带上淡薄的笑意。他凑到虞俭面前,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拂到少年脸颊上。
“即便不记得了,你还是喜欢阿兄,对不对?”
他几乎要吻到少年唇上,虞俭羞得闭上眼,不敢动弹,却也没有躲闪。
顺从兄长是刻进本能的动作。
赵止戈几乎要吻上去了。
“咕咕咕……”
绵密的吻却被咕咕叫着的肚子打断,赵止戈有些不满,咬了咬少年的唇。
“明明是木偶身子,怎么还会饿?”他探手进去,摸了摸少年瘪瘪的小肚子,又皱了皱眉,“确实瘦了。”
怎么都说他瘦了?
虞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被师父惯出来的习惯,到点不吃些什么总觉得不舒服。
赵止戈出去一趟,回来时端了碗热粥。虞俭肩膀受了伤,动手不方便,他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