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冯意柠发现裴时叙竟还是没有从浴室出来,走近,里面没有水声。
该不会是摔了吧?
就在冯意柠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男人五官很?深,头发被?随意捋起,显得脸部线条愈加利落优越,身上的白色浴衣领口松垮垮的,冷白喉结和锁骨分明。
站在身前,一米九的身高优势很?明显,视线自上而下,很?有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冯意柠刚想?开口,就看到乌黑发尖濡着微潮,明显只是被?用毛巾随意擦了几?下,还有水珠从发梢落下。
真不会照顾自己,要是这样睡一晚上,明早准要偏头疼。
冯意柠拉着裴时叙到客厅沙发坐下,用吹风机给他?吹起头发。
其?实她根本没有给男人吹过头,头发很?短,只是吹了一小会就见干,心想?这也太容易完事儿,还有些?小小的羡慕。
吹风机声响停下后,客厅变回安静,壁灯在半空撒下光雾,冯意柠微垂眼睫,很?突然?跟男人对视上,瞥着她的这双漆黑眼眸很?深。
“可以抱吗?”
冯意柠张了张唇角,一声“不行”的拒绝还没有出口,就被?再度抱紧进?了怀里。
冯意柠被?抱得有些?没脾气,反正她也挣扎不动一点?,一手举着还插着线的吹风机,一手戳戳点?点?男人的手臂。
试图好声好气地劝说:“好晚了,快松手睡觉了。”
却没有被?松开半点?,隔着薄薄一层睡裙衣料,箍着她腰的两条手臂很?有力。
被?刚刚吹干的头发,意外有些?蓬松,是她的洗发露味道,和她的混在一处,有种混淆边界的陌生感。
两片胸膛贴在一起,鲜活蓬勃的心跳声在耳畔好几?十倍地被?放大。
冯意柠脸颊止不住热了,收回这人很?听话?的酒品判断,有些?人就算醉了,也是学不会乖的。
她佯装冷下嗓音:“裴时叙,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这法子果然?很?奏效,没过几?秒,冯意柠就被?松开了。
冯意柠带他?走进?房间,把他?推到床边坐下,耳尖冒着红,警告他?。
“不许再抱我。”
“也不能碰我。”
“还有现在,好好睡觉。”
说完,冯意柠也不顾男人的反应,把灯关了,直直走出去,还把房门关上。
直到冯意柠走进?房间,才发现自己进?的是客卧,她怎么就把主卧留给他?了?
这房间她来了就没动过,每天有工作人员清理,床上用品都是一天一换。
冯意柠在这睡一晚上也没事,就是这里实在是没有一只玩偶陪她睡,她所有的玩偶都在主卧里的一侧衣柜里。
可这会再回去,冯意柠也不好打扰裴时叙睡觉,只能认命地躺到床上,用一只枕头勉强抱着。
一小时后,冯意柠半点?睡意都没有酝酿出来,她这个睡觉要有玩偶抱的怪癖,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她睁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到客厅里寻了瓶红酒喝,用来助眠。
再次躺回到床上时,冯意柠在酒的助眠下终于算是睡着了。
晕晕沉沉醒来时,冯意柠觉得很?渴,冬日天亮得慢,客厅里昏暗一片,她随手开了盏落地灯,在中岛台喝了小半杯水,感觉喉咙的干缓解了一些?。
酝酿四五小时的酒意,混着姗姗来迟的困意涌来,冯意柠只是挨到沙发,就歪头睡过去了。
……
冯意柠隐约感觉在被?人推肩膀。
清冽冷调的气息掠过鼻尖,让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