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时叙的套房门口,冯意柠问了句“你的房卡呢”,之后陷入无声的对峙。
一分钟后,冯意柠在心里很?轻地叹了口气,心想?她跟醉鬼在较劲什么呢,还不如直接上手快,于是认命地伸手搜寻起男人身上的房卡。
“在这吗?”
没有得到回答。
他就很随意地靠在门旁边的墙边,一手垂在身侧,冯意柠顿了顿,还在思?考是先往上搜,还是往下搜。
却被?大掌握住白皙指尖,搭在侧腰边,只要再往下流连一点?,就要碰上胯.骨。
这算是越轨的范畴了吧,冯意柠心想?她只是个俗人,给她的考验也未免太大了。
她微微偏开视线,却不经意间,抬头跟斜侧方头顶的监控摄像头,来了场很?突兀的面面相觑。
深夜一对孤男寡女,就在酒店的套房门口拉拉扯扯的。
真是太世?风日下了。
冯意柠脸颊热了热,完全没有想?当?社会新闻主角的想?法,及时转变了策略,拉着裴时叙走到自己的套房门口,用自己的房卡顺利开了门。
冯意柠让裴时叙在沙发上坐着,帮他?把深色大衣搭好,又给他?倒了杯温热兑的水。
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人只是抿了口,微蹙眉头,明显是几?分难掩嫌弃的模样。
冯意柠柔声柔气地说:“不许喝冰水,你进?了我的门,就要守喝温热水的规矩。”
刚刚要房卡不给,这会被?她“威逼”着喝热水,又喝了。
完全是种选择性、薛定谔的听话?。
冯意柠把喝完的玻璃杯接过,随手放到茶几?上,转过身,又稍稍俯身,像是逗小朋友似地问:“你是不是选择性听话?啊?”
在阴影覆盖下,男人五官愈加深邃。
冯意柠仗着他?现在不清醒,说出口的话?也大胆:“那你给不给摸?”
还是没得到回答。
冯意柠本来就是说着玩玩的,却在想?起身的时候,却被?大掌握住她的手腕。
“都给你。”
纤细指尖落在侧腰,冯意柠一边惊诧,一边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梦里心心念念的触感就在眼前,只要她稍稍偏一下,手指就能从下衣摆里探进?去,触碰到劲.实起伏的腹.肌线条。
冯意柠做了个极其?轻微的吞.咽,转念微蹙眉头,难道这人喝醉后,不管认不认人,就很?随便让人摸。
她突然?有些?不高兴地想?,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管这个没有一点?男德、很?随便的狗男人了。
让他?在沙发上自生自灭一夜,明早起来继续头疼欲裂。
冯意柠审视地瞥他?:“你还认得出眼前是谁吗?”
“柠柠。”
算这人有自知之明,还知道是进?了谁家的门,冯意柠微微挣动了动手腕,理智和道德之间,她选择了当?“正人君子”。
虽然?这个醉鬼纵容她妄为,可她这个清醒的人还是要拎得清。
冯意柠有些?依依不舍地挪开目光,就像是被?剥夺了毛线球玩具的猫咪,神情冷静,伸手拍了拍男人肩膀。
“去洗漱。”
房间里没有这人的衣服,冯意柠粗略翻了翻脱下的衣物,并没有找到房卡。
这人出门连房卡都不带吗?
只能给他?找了件干净的白色浴衣。
在男人洗澡的时间里,冯意柠到另一间浴室给自己简单洗漱完。
等冯意柠出来,才发现男人还没出来,垂眸看了眼手机,发现康希语在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
冯意柠她回了一条消息。
然?后康希语直接拨了通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