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为什么……”

怀里人要茫然许久才辨认清楚他的话,半翕的眼睛又睁大,手臂无力地挪动了一下:“不想要……”

他没问为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场彻头彻尾的强迫,他不至于没有自知之明,只是亲她的脸蛋:“你怎么说服他的?”

她窸窸窣窣,最后把脸撇开了,不想他亲,他顺势转到另一边,从颌骨吻到侧颈,含住细嫩的皮肉。

她缩了缩脖子:“……没有。”

被迫张口,她喘着气,抽抽噎噎:“他没……答应。”

恒忘泱向下吻到锁骨,停顿了一下,又抬起头来:“不,他答应了。”

所以恒息营也玩这么狡猾的勾当?

明明心里答应了,嘴巴上却没与她松口,继续享受她讨好?

恒忘泱很快就不再执着婚礼,本来就无所谓形式,只是若另一边是她,他也难免有所期待而已他亲她汗湿的鼻尖,低低地说:“你怎么叫他答应的,也得怎么叫我答应。”

身下的人好像陷入了一种很费解的状态,脑子本来就不清醒,转动起来也难,神情是茫然的,睫毛一颤一颤,花瓣一样的嘴唇抿起又张开。

可爱得不得了。

他屏着呼吸。

贪婪肆虐得越厉害,越不敢放肆,爱意汹涌得越澎湃,越是克制得用力,满心满眼都被她占满,反倒要竭力冷静下来,唯恐伤到她。

必须按捺住不安分的心脏,必须压制住沸腾的血液,轻一点,慢一点,不要吓到她,不要惹恼她……

意识到他竟然在学习忍耐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很难吗?”他有些戏谑地勾着她的鬓发。

她转过脸,把视线又放回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