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无意识挪蹭腰肢,想把穴里含着的异物吐出来,这会儿想了想,却又主动收拢手臂,颤抖往他身上挨挤:“求你啦……二哥……”
舌下含的气音太重,一个字黏着一个字,声音难免吞吞吐吐,虚软含糊。
可恒忘泱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脑子都被震得一晕。
她叫什么?
魂魄先是轻飘飘飞出躯壳,又很快被心脏拽得重重落地,血液在热流,肢体却僵硬不知所措。
她肯这么喊,是不是就说明她确实思考了如何与他们共处的方式?
他不在乎虚情假意,就算她始终怨恨始终憎厌,都不会改变他就要定她的事实,所以不管演戏也好,伪装也好,能叫她打破自己顽固的坚持,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
可如果她是真的愿意呢!
恒忘泱盯着她的嘴唇许久,试探性贴上去,轻轻游移,指尖慢慢地揉捏她的后腰,不敢多用一分力道。
他好像捧着某种极度易碎的东西,呼出气都怕把她吹散了。
明明对身上每一缕肌肉每一块骨骼都有极大的控制力,可他现在既无法阻遏血液奔涌迅疾的速度,也没法压制心脏蹦跳躁乱的力度,身体与魂灵似乎割裂成了两个部分,每一个都具备独立的行动能力,往反方向撕扯着他的神智。
轻一点,轻一点,要把她弄坏的。
他捏着她的手臂,自手腕吻到指尖,一根根舔过去,又硬插入她指缝与她十指交叉。
越是亲密无间,那股子胀到极致的爱意越是无法忍耐。
“乖……二哥疼你。”
再告诫自己要轻一点,都没叫他收住力。
热烈狂涌的情绪在把他往疯里逼。
偏她是真受不住,人已经累极,里里外外都被吻得通透,哪里还能接纳这么激烈的欢爱。
即便很快他就退出来,放开她,给她揉捏大腿内侧痉挛的皮肉,她还是哭得厉害。
捏完腿又按腰,单纯抱着都还有些应激,就没敢再碰,放她睡觉。
一被赦免,她的眼睛闭得飞快,肩膀还在一抽一抽,人转头就没了意识。
睡得挺沉。
恒忘泱在旁看了片刻,试探性地握住小手,没见她动,揽手又将她拥进怀里。
温玉暖香,软绵绵一团,怎么看怎么爱。
他精神极度亢奋,本来以为是欲望勃发未被满足的难受,但他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却又莫名有些怔忪。
有些东西,得到过与没得到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见识过她温柔以对,他就断不肯再回到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时候。
更多的贪婪在胸腔里泛滥,亲了亲她光裸的肩膀,片刻后又不受控制地将手放在她腰间慢慢摩挲……到底还是怕闹到她,不得不放开手,叫她睡得更安稳一些。
随手找了件衣服出门。
鸣风崖禁地,窟内焰火熊熊,恒息营握刀立在中央石柱之上。
歼离作为气运的承载物、掠夺的媒介,任何有关火灵的接触,都需借由它来实现。
只不过,不似正式祭祀般庄严宏大,单纯只作为“喂食”的场面无需勾连信仰织网以镇压火灵,也就不需要教众参与。
恒忘泱轻飘飘落在柱台上。
他的气域与恒息营的自然相接,此间布阵的节点与他的落足处相贯通,身上压力骤增,但两个人共同坐镇,那癫狂不驯的巨蟒到底有了更多忌惮。
没预料到他会来,恒息营转头看了他一眼。
只身披着件黑色的外袍,胸口大半袒露在外面,身上疤痕不少,血痂都留着几道,但体表那些刻意保留的抓痕依然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