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的时候知觉有限，对蛇灵玉的紧张占据了大部分感知，但当她冷静下来，被忽视的难受就排山倒海涌上来。

腰腹胀痛，与来月事的感觉很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挤压内脏，将血室往下吊坠。

脊椎与肢体却是麻的，仍有残余的灼烫感在刺激甬道，她能清晰感觉到深处的肉堆在蠕动、摩擦，仿佛还在排斥异物一般。

畜生畜生畜生！

肯定是伤到了……不管有没有被天髓加速过愈合，受过伤导致的疼痛显然仍留在她体内。

她不敢回忆更多的细节，偏偏那些荒唐的画面一个劲地往她的意识里钻。

到底是怎么塞进去的……那么窄的地方，居然真能同时……插入？

招秀头皮发麻。

光是想想，里面就胀得厉害，手掌按得再用力，都没法缓解由内而外的酸涩。

她对身体的掌控力度已经降落到谷底，甚至越是想要排除影响，越是感觉到有热流在下面涌动，根本没有触碰，但黏腻的体液已经不受控制地泄出来，双腿交叠的部位湿漉漉一片，夹得再紧都没办法。

她意识到更大的问题不是受到残酷的对待，而是蛇灵玉在作祟。

它吞掉了天髓的元气，难道不会吞月蟾枝的阴气？

同样采阳补阴，月蟾枝是利她的，苏星花将阴气重新疏导之后，至少在房事上给她削减了很多痛苦，蛇灵玉却利己，它霸道又自专，有时候甚至会吞噬她的生气来增益自我刚复苏，恰恰是缺乏力量的时候，它怎么会放任阴气不蚕食！

平衡一被打破，不但叫她用更多的时间来恢复，而且长时间陷在敏感状态难以控制。

招秀恨都恨得乱七八糟。

不知道该怎么恼，到头来更烦自己身体不争气。

半睡半醒之间，意识浑浑噩噩，再度惊醒的时候，却不见恒息营跟恒忘泱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侍女在收拾地面。

什么意思？

敢清理，说明肯定『19阑13阑31』是奉了教主命……但是恒息营不过来，恒忘泱都没有人影？

招秀一个激灵，忽然意识到，恒息营避开她的可能性很大，明知她把药都摔了，这会儿过来只会被她触霉头，再进行一场没有结果的争执。

至于恒忘泱，不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在城里！

又去了前线？

先前她撬寰宫的事多半拉响了千极教内部的最高警报，所以不仅恒忘泱在场，连左右护法都被召回连鼓崖，现下认定了是她的个人行为，不具备太大的威胁，所以各归其位？

她想到那尾吞天巨蟒，千极教要喂养并控制火灵，就不可能停下征伐的计划，恒忘泱也不可能长期留在瀚海城。

这不是件好事……

恒忘泱在，受到的搓磨多是免不了，但至少拿他做筏子，她更有底气杠恒息营。

这会儿她艰难地撑着手，坐起来，冷冷看着姜满。

对方躬着身，低头看着脚下：“教主命夫人洗漱、正装……会客。”

恒息营发什么疯？

招秀心上先是一跳，又想到这种时候他是不可能叫她见她自己的下属的，在没摸清那些人底细之前，他绝不会把人放出来，那会的是什么客？

她皱起眉头：“谁？”

姜满闭着嘴巴不答。

招秀的视线扫过，又有几个侍女捧着东西立在边上，存在感极低，手上不是汤药，而是一套套衣饰。

恒息营会叫她见什么人？

“我要洗澡。”她说。

姜满现在开口了：“夫人体虚，不好入水……我传令送热水过来。”

“我、要、洗、澡。”她盯着姜满，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