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息营走过去,先端起药碗嗅了嗅气味,辨出不是退烧药,是清淤消肿的。
放下碗斜眼看去,卧着的人正睁开眼瞪着他。
比起恒忘泱,倒是更恨他。
脸很红,仿佛熟软的果肉,嘴唇干得起皮,绯色的眼瞳却含着水光,不明艳,却是一种能叫人酥到骨子里的柔弱堪怜。
这份情态,就连露出来的愤恨都显得削减了力道。
他探手过去触她的脸,恒忘泱便朝边上让了让。
“不肯吃药,也不肯叫碰,今……”
然后招秀一口就咬在恒息营虎口上。
这一下是发了狠的,用力合齿就扎进皮肉,不深,却到底咬出了血来。
恒忘泱都给她吓了一跳,声音戛然而止,他停顿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
倒是没有强迫她松口的意思,一边自己放开了手,不再禁锢住她,一边起身坐直:“要咬就咬我啊……乖乖,你惹他做什么?”
她没有声响,仍咬定不松。
恒息营没有挣开,只是垂眼看她。
用力太过,他虎口没碰着筋骨,流了点血也不痛不痒,她牙已经在打颤,绷紧的脸皮愈红,眼里噙着的绯色也愈重。
僵持的人换成了他跟招秀。
“不松,是吗?”他慢慢道。
招秀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口长久张着,唾液泌出来,咽不下去,便只能混着血顺手往外流。
他不急不躁,就这么叫她咬着,一条膝盖屈起架在木榻上,把弯着的腰身正起来,另一只手探入被下,抓住恒忘泱刚松开的手,按在她脉门上。
内力输入,如水入油锅,招秀喉咙滚动,咽下惨叫,还是有呻吟漏出来,她条件反射就开始挣自己的手,那边一用力,这边就咬不住。
牙到底是松开了,恒息营把了脉,拿内力走了圈内府,却依然没完,手继续往下挪,按住她卷起来的腰腹。
招秀额上一下子渗出了冷汗。
恒息营低头,一点一点舔干净虎口上的血与津液,依然伸出这只烙着红紫牙印的手,如先前所想那般触了触她脸,感受她的体温,随即就将虎口放在她的颌骨上,掐着她下巴一点点掰开她紧咬的齿关,低头含住她嘴唇,深深吻下。
恒忘泱没动,就这么看着自己兄弟侵犯她。
恒息营吻罢抬起头,连头发丝都没乱。
他还是那种恹恹、困乏的模样,又摸了摸她的脸,这才直起身看向另一个人:“不用担心会伤到她。”
动作轻柔得像是蝶翼触花,说出的话却比淬毒更可怕:“她跟杀戮道相性不差。”
恒忘泱几乎一下子变了脸色:“什么意思?”
“她受得了你的道。”
恒息营站起身:“阴气筑府,血宫辟易阳精,多半是苏星花动的手脚……你加的真元与之前那道分廷相抗,反倒有了转变她体质的契机。”
要叫那两道真元扎根,必然叫她熟悉杀戮道的气息、内力乃至于同化她,放凤凰木气息作辅助,就是一个道理。
“若能承受,不是不能孕”
“恒息营!”招秀怒喝着打断,近乎疯狂地挣扎起身,“你敢?!”
恒忘泱一把捞住她腰,把她摁回到自己胸口,不让她再去惹恒息营,微微挑起眉头:“孕育?”
“畜生!都去死!!”怀里按着的人气到发抖。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使劲推搡腰间的手,青葱十指掐进他手臂,却为坚韧的肌肉所阻,不得挪动丝毫。
恒息营看着自己兄弟:“你不想要?”
先天之境难有孕育可能,男女皆一,只是相较于男子精种着床困难,女先天斩赤龙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