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秀当然受不了。

困乏到极点却被强惹着不叫睡,还是这种捉弄的方式,怎能叫人接受。

她无意识地摇着头,连恼都没有力气了,嘶哑的喉咙压着泣音,吐出的字眼却仍顽固至极。

“有种……你就……操死我……”

齿缝间漏出的声息都带着恨。

恒息营不气不恼,指尖依然在穴口里外抚弄。

招秀眼睛睁得极大,却哭不出来,双脚无力地挣动,额角都渗出细细密密的薄汗。

他自顾自把玩了片刻,才把下身与手指都抽出来,起身将她翻过来抱坐在腿上,打开花穴,把灌进里面的东西往外引。

带着泡沫的浊液自薄红的花唇中流出来,浓稠黏腻,滴落在被褥上的极少,沾在穴口的更多。

横在他臂弯上的胴体抖个不停,半湿的青丝散散漫漫倾在她背上,黑的愈黑,衬着莹白的躯体与落梅的吻痕更为惊心动魄,他伸手,慢条斯理地撩起发丝,尽数拢在一侧肩头,露出细瘦的肩胛与微微凸起的脊椎。

树皮擦出的划痕已经愈合,血痕都被薄汗晕开,留下的血痂却触目惊心。

他低头亲在脊柱最上面一截,手掌却用力压着她的腰腹,自后面重新插入。

阳具轻易深到了底,唇瓣外翻,润湿又淫靡,无力地含住入侵之物。

她觉得自己真要死。

意识半浮半沉,浪潮一阵一阵,乱得一塌糊涂,好几次似乎要被水没过头顶,又始终拉扯着一根弦,清醒地感知到他所做的一切。

他玩弄着她的双乳,挤压臀肉,甚至揉捏无力垂落下来的双足。

开始插得极狠,下身的痛麻之感拉扯着内脏,搅得她反复作呕,后来总要稍稍缓和一些,可再缠绵的动作都不可否认侵占的本质。

这样不知道沉沦多久,恍惚间似乎听得近处一个冷冷的字眼:“说。”

不带情绪的声音刺进耳朵。

招秀一个激灵,半开的眼睛带着受惊的恐慌。

恒息营皱眉看了她一眼,微微起身退出来,扯过棉衾将她连人带被裹在怀里,按住她颤抖的肩臂。

“教主……用药……时辰。”门口有人隐隐约约说道。

到该服药的时间了!

恒息营拨开招秀潮湿的乌发,摸了摸她的眼角,到底开口:“进。”

招秀眼神茫然,毫无焦距,在他脱离自己身侧之后,整个人还在颤抖不止。

却像是害怕他反悔一样,在意识到被放过的第一时间,就晕了过去。

姜满走进来的时候,目不斜视,一点都不为铜镜摔裂、屏风坍圮的狼藉震惊似的,也毫不在意浓郁的凤凰花香中掺杂着的暧昧暖香,但在抬头看到自床榻边站起身的教主时,心脏却猛地一揪。

她很快就垂下眼睛,恭敬举起手中托盘,但胸腔内仍在翻腾。

二教主的疯是张扬狂放的,可以肆意宣泄不计后果,大教主的疯隐在骨子里,他阴郁而内敛,长年病态与重权在握叫他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可这一眼,她却明明白白地窥见他神色间的餍足与愉悦。

叫这样的人装进心里,夫人又是那样的性子……且有得苦。

第0470章 驯兽

蒹葭在给招秀处理伤势的时候,手指一个劲儿颤抖。

克制情绪是连鼓崖侍人最基本的能力,就像明哲保身与装聋作哑都是保证自己不受伤的前提,所以即便心情再复杂,她也该把这些波澜藏得很好可就是这一回,她却很难控制胸腔里滋生的不忍。

当这种不忍只能以无奈与无力的姿态表现出来时,痛苦更有了一种具现化的表象。

蒹葭懵懵懂懂,很难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