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问她跟承月有没有上过床的时候,她就看出来魏盈君表里不符的放肆了,但好歹还有一层术道先天、仙风道骨的皮罩着,这会儿皮都不要了,分明是混不吝的风范!
“几个?”魏盈君挟她上去,“除了畜生呢?总得有喜欢的吧?有吗?”
招秀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脑袋都晕了下,而在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姿势后,脸又差点变绿。
魏盈君单臂抱着她,她没有力气,脑袋都垂下来,跟团烂泥一样贴在对方身上。
肢体相接的温差本就鲜明,出水之后又冷,她完全蜷在对方怀里,贴得太近,连心跳都像是能撞在一起。
魏盈君健康体魄,骨架高挑,肢体柔韧,少一分纤素,多一分丰满,穿着道袍的时候像美人画像,卸去衣衫更像是玉石雕琢的美人玉像。
但毕竟是血肉之躯,温热而柔软的身体那般分明的曲线跟招秀紧紧相贴,她根本接受不了!
所以真就完全不避嫌吗?!
招秀尴尬得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去,只是全身筋骨麻痹,使不出任何力道,别说挣脱了,即便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脖颈上,痒得难受,她也伸不出手去拨开。
“放……我……下去……”
“放水里?”魏盈君往上走,“还没泡够?”
“那你……手……拿开!”招秀艰难吐气。
魏盈君轻笑,手掌上挪,老实环在那截细腰上。
“羞什么?”她说,“招惹的人不少,还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
其实腰肢也薄,骨瘦伶仃,偏又清艳生香,仿佛枯萎瑟索的木棉,明明荒败孤峭,却总藏着一股倔强的生命力,待得春风一来,又能绽放满树红花。
招秀哪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被女人轻薄重点这人还是魏盈君!
她天都要塌了,开了口喉腔里全是气音:“前辈……你……有点……人样!”
“哪种人样?”刻意强调的“前辈”并没叫魏盈君恢复端庄,甚至要先掐了把小腰,才把她放在石阶上。
只是招秀连坐都坐不住,一失了支撑就摊下去,蜷在石上软成一团。
魏盈君站起身,抓起头发在风里抖了抖,皮肤肌理闪过微弱的银光,发丝连同体表的水珠霎时散化,光洁如初。
随手牵起自己的衣衫披上,又蹲下来,伸出手指拨开招秀脸上湿漉漉的头发。
她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好笑:“真把我当长辈看?”
招秀睁眼瞪她。
但那含着水光的眼瞳,看人一眼都动人心魄,上挑斜飞时,更有优柔撩人的意味。
恰是无意才风情。
魏盈君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那臭小子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骨子里的硬气在孱弱的躯壳中反倒鲜明,这种性子,对拿捏她小命的人都能冷静周旋、不假以颜色,就不是能随随便便弯腰的。
看她早先不是咬牙切齿骂畜生,就是流泪责恨还不了别人的情,从骨里就是一把子冷傲,偏又太多的责任心,这就难免纠结拧巴。
按魏盈君来看,她跟承月多半也不是两情相悦。
否则以瑶含章教出来的那死性子,真要两情相悦热恋如火,年轻人哪能容许有别人插手的余地?
总要自己也是抢的、争的、骗的、哄的,又心虚又谨慎,怕真与她闹翻,才没那种理直气壮的胆量。
招秀闭嘴不说话,然后索性闭眼不理她。
“男人就是贱啊。”魏盈君忽然感慨道。
这话肯定不是在说承月……
招秀听出她话里有感念的意思,眼睛又倏地睁开。
说的是季潮生?
魏盈君扯了她的衣服,给她随